毫不在意,不在意的原因,應該是他不能沉入這道家經韻的境界之中吧?
而想著他說的如此恭謹的話,也能讓人明白,他是在拉攏來者。。。想先下手為強。。我的內心微微有些悲涼,曾經的楊晟是一個醉心於學術研究,根本不懂人情世故,連照顧自己都不會的人。
他吃飯時灑落在身上的飯粒兒是我至今都不能忘記的畫面。
可是如今的他,身上那一種急功近利的味道怎麼也掩飾不住了,甚至世間的各種油滑,他也開始完全的掌握!
是的,他聰明,掌握什麼都很快。。。。可是,他回頭看看自己的路,真的不覺得自己走偏了嗎?他還記得自己是誰嗎?其實又何止是他?這世間被紅塵萬種,功利金錢矇蔽了雙眼的人還少嗎?哪個還敢有空沉下心回想自己最初的美好?
我知道任何的言語都是蒼白,我無法再與走到極致的楊晟溝通,但目光卻隨著楊晟望去的目光,看了過去。。。。
第一百五十四章 玄沌子
目光所及之處,是已經平靜下來的河面,只是微風過處,有些些許的鱗波盪漾。
而在這樣的河面之上,有一個聲影從河面上徐徐緩緩的踏浪而來,漸行漸近。。。。這個距離,我只能模糊的看見來人穿著的好像是一件灰色的道袍,行走之間極為瀟灑,衣袖飄飄,速度看似不快,實際上每一步都感覺離我們近了好多。
來人是個高人,而且是個道家的高人!
在看見這個聲影的第一眼,我就下了如此的判斷,就不用他行走的姿態,那種自然瀟灑暗合天地的氣場,就是之前那一首吟誦哼唱的經韻,也讓人折服於他的境界。
而且,這和吳天以術暗合天地的氣場不同,來者是一種非常自然,感覺整個人就已經融入天道的感覺。
這種氣場我曾經只在一個人身上看見過,那就是我師父。
只是讓我不解的是,他為何能在河面上行走?就算是道家的高人,也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畢竟飛天遁地,下河入海。。。只是存在於傳說中,可能武家的高人能夠借力渡水,但是道家的。。。。
眼看來人漸漸的近了,可是這個問題還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倒是師父在我身邊發出了‘咦’的一聲。
我下意識的就問到:“師父,你可是發現了什麼?”
師父的眉頭微皺,用一種不是太肯定的語氣和說到:“來者其實不走,也能在這河面上吧,走只是一種姿態,因為我覺得他腳步略浮,根本就是飄在河面上的。但這形體,奇怪,奇怪。。。。”
師父這番話讓我有些不懂,於是忍不住說到:“師父,你說直接一點兒?”可是剛說完這句,我就想到了一個可能,於是一句話再次脫口而出:“師父,你的意思是,來者根本不是人?是鬼?!可是鬼怎麼會有這樣的形體?!”
是的,這形體有如實質,我們一群道士遠遠看著的時候,都沒有看出任何的破綻,這是一件何等奇怪的事情?
面對我的疑問,師父不答話,只是死死的盯著來者,待到他走到離我們只有100米左右的時候,師父才用一種自己也感到感慨的語氣說到:“恐怕是的了,來者是鬼,而且是境界極高的鬼修。”
鬼修?!我當然知道這樣的存在,就如吳老鬼的仇人也可以算作是鬼修的範疇,可這到底是不同的。。。。畢竟,它只是利用秘法存在著,而不是能提升自己的境界。
而如眼前這個人,不,應該是一隻鬼,身上莫名的卻有一股屬於道家的正氣,這的確讓人費解。
不過,天地之大,任何奇異的事情都會存在,何況這裡還是另外一番天地,再說,師父從小就和我說,天道其實是公平的,天道之下,萬事萬物都可修,包括頑石一塊!人雖然是萬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