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嘗不是數世的福分才能換來為人一世?
頑石可修,鬼物自然也可修!
在我腦中念頭紛雜的時候,來者已經走到了我們的船前,速度快得讓人無法思議。。。而他的腳步並沒有停留,而是走到了我們兩船的中間,才默默的站定了身影。
在這個時候,我忽然發現了一件事情,就在他的身影之後,好像還有一道淡淡的虛影存在,直到他站定以後,那道虛影才慢慢的浮現出來,形體這才穩定。
而我在仔細看過以後,心跳陡然就加快了,忍不住脫口而出:“紀清!”
對的,跟在這個來者身後的身影竟然是紀清。。。和來者相比,此刻的他明顯就是靈體的狀態,他。。。。我心中既欣喜,又寬慰,但也有淡淡的焦急,紀清這樣面無表情的站在來者的身後,到底。。。
我想起了我們師徒二人和他的莫名糾纏,心中忽然就像潑了一盆冷水一般。
只因為,我還能記得,他到底也不願意欠我的那一份倔強,如今看見了我師父,他是什麼樣的心情?
我的話並沒有引來紀清的什麼反應,卻引起了兩個人的反應,一個是我師父,他忽然就沉吟了一聲,另外一個則是那個神秘的來人,他微微皺著眉頭,轉頭淡淡的問紀清:“徒兒,你可是認得他?”
來者那個口中的他自然就是我,而他叫紀清徒兒。。。只能說明,紀清和他的關係應該是非常親密了,畢竟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在道家,注重道統的任何人,都是不可能輕易認師徒關係,也不可能拿這件事情開玩笑的。
面對來者的詢問,紀清則是一臉的恭敬,然後躬身,沉默的和來者相對,畢竟做為靈體的存在,他們要說什麼,不一定非要用語言來表達,意念也可以交流。
我的心跳莫名的加快起來,而我師父的臉色也略微變得有些沉重,揹著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是,我還是控制不住,下意識的去觀察來人,原來距離近了,還是能看出他和常人的一些區別,只不過應該只有道家人才能看出,他的臉色過於蒼白了一些,而且有一層薄薄的,屬於鬼物的特有的黑氣環繞在臉龐。
這一層黑氣,我覺得是師父也不一定看得出來,我也是依靠強大的靈覺才看出來了這一點。
除此之外,他很完美,我是說的在形體上,已經完美的接近了存在於陽間的世人了。
紀清和來者交流的很快,至少在我悄悄的觀察來者完畢的時候,紀清已經直起了身子,站在了來者的身後,紀清的神情一直都很冷淡,也看不出什麼變化來,而相比於紀清,來者的神情更是雲淡風輕。
只是他的目光遊移,從我身上漸漸放到了我師父的身上,沉默了一會兒,才淡淡的手執了一個道家之禮,忽然開口說到:“在下玄沌子。”
他所在的位置是正對兩船的中間,所以他這一禮也不知道是對誰所執,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物哪一個是簡單的?很輕易的就看出來者的絕對強大,面對他這一禮,哪個又敢怠慢?都趕緊的還禮,然後自我介紹了。
只不過這麼多人一起自我介紹,場景難免亂了一些,可是這個叫玄沌子的鬼修,極其的有風度,面對如此紛亂嘈雜的場景,竟然也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淡定,在大家還禮以後,又是一禮。
在我認知中,道號中加上了子字,就代表是有一定成就的修者了,真正講究的門派這個子字可不敢隨意的許人,玄沌子既然敢自稱為子,絕對也不是盲目的自負。
我相信他的強大,但他這般的雲淡風輕,不動聲色卻是讓人更加的擔憂。
在這樣莫名的開場白以後,大家又莫名的沉默了,畢竟來者意欲何為,現在沒人能猜透,我甚至想起了師父告訴我的,這裡有一個強大的存在,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