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萊倒不是多怕那女的,怕的是那兩名進來就看著她眼睛發亮的大漢。
好在她還比較理智,裹著大衣就跑。直到她跑到走廊盡頭看到安全出口,毫不猶豫的拉開門就鑽了出去。
她裹著大衣的身體略微顫抖,眼淚雖然控制不住在下落,但她卻不敢哭出聲。
她靠著牆壁慢慢下滑,顫抖著從包裡掏出了手機打給了李晨陽。
李晨陽剛下了自習洗完澡,看見床上的手機螢幕亮起時,溼噠噠的頭髮都沒顧得擦,就接起了電話:“怎麼了萊萊?”她焦急詢問。
“綿羊,我初夜沒送出去,還被人給轟出來了,嗚嗚....”衛萊一聽見李晨陽的聲音就忍不住哭出了聲。
“你別哭,別哭,把地址發給我,我去找你。”李晨陽邊說邊拿浴巾胡亂擦著短髮。
“你給我帶套衣服和鞋,我把詳細地址發你。”
“好,等我,別動。”
冬去春來,到處充滿了勃勃生機,但春風多卷泥沙,她甚是不喜。
李晨陽揹著包找到衛萊時,她像個可憐的流浪貓蹲在洗手間的馬桶上。
衛萊在看到她時,撲到李晨陽懷裡就嗷嗷哭了起來。
“姑奶奶,你是怕別人不知道對不對。”衛萊聞聲啊嗚一聲立馬就捂住嘴止住了哭聲。
“先把衣服換上。”李晨陽遞過手提袋兒貼心的給她關上了洗手間的門。
等衛萊換好衣服出來時,她才看見衛萊臉上被打的指印兒:“他情人上門抓姦給你打的?”
衛萊吸了吸鼻子抬頭問:“你怎麼知道?”
“用腳丫子我都能想到,不過也好,謝天謝地守住了你這處子之身,我倒是覺得應該感謝上門抓姦的人。”李晨陽扶著她的肩膀欣慰的說。
“你是不是人?老孃被搞的這麼狼狽你看起來還挺高興,要不要放掛鞭慶祝慶祝。”衛萊氣呼呼的說道。
“鞭炮我是沒地兒給你整去,不過可以喝兩杯。”話落李晨陽攬著衛萊的肩膀就出了酒店。
李晨陽是校女籃隊兒的,一米七六的身高,留著一頭自來卷的短髮,所以衛萊一直叫她綿羊。再配上她那扁平的飛機場,要不是也蹲著尿,基本和男的沒啥區別。
她長的白淨,每天跟衛萊進進出出已經被他人詬病,大多數人都覺得她倆關係不一般。
衛萊才不在意他人的眼光,畢竟綿羊是真心的對自己好,自己性取向又沒問題。她主打一個拒絕精神內耗,就是沒羞沒臊。
陽光KtV裡,喝的雙眼迷離的衛萊,正拿著話筒一陣哭嚎,她這齣兒整的好多房間都投訴了,服務生已經來提醒過好幾次了。
“對不住了兄弟,失戀最大,理解一下。”李晨陽忙給服務生賠著不是。
“你說我這真心怎麼就餵了狗?嗯?你說,說不出個一二三來,老孃給你打成個不著四六。”
李晨陽將音樂按下了暫停鍵,就想轉移一下衛萊的傷痛,於是開口:“既然知道是狗,你跟狗較什麼勁?我告訴你件事兒。”
衛萊搖頭晃腦的撩起哭的紅腫的眼皮:“說,告訴我啥?”
李晨陽支支吾吾的說:“那個,那個我出門前,發現你那條心愛的蝴蝶魚飄起來了。”
衛萊聞聲一下就坐直了,停滯了幾秒嗷嗚一嗓子就又開聲了:“老天爺啊!你是專挑麻繩細處斷啊!”
李晨陽也只是想轉移一下她的悲痛,結果顯而易見,更悲痛了:“那魚不也是那條狗送的麼?你就當狗死了,魚也給他陪葬了。”
“啊....爽也死了,爽死啦,爽死啦!”衛萊邊哭邊捶胸頓足。
雖然沒關上話筒,但衛萊趴在沙發上哭嚎時正好對上,此聲一出,李晨陽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