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必行沒多問,結束通話電話後就呼叫了老胡。
柯琦掐滅煙朝車窗扔了出去,打著車毫不猶豫的駛離,離開時,已經凌晨兩點了,看來註定一夜無眠了。
他之所以把地點約在家裡,是因為守著家安心些,萬一衛萊中途醒了找他,他可以第一時間出現。
嚴必行和胡肖畢竟在市區,先一步到達他的家裡,兩人停好車後只能等著他的出現。
“老胡,你瞅瞅你最近忙忙叨叨的,怎麼的?這是打算他辦完你就辦?”
老胡卻垂喪著腦袋,語氣不悅的說道:“辦個雞毛,人家又走了。”
“我去,你瞅瞅你熬的跟個鬼似的都能給人留住?你這身體行不行?要不我給你弄點兒特效藥?”
“滾滾滾,一腦袋大糞,我們純潔著呢?”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問題就出在太純潔上呢?”
胡肖聞聲卻抓耳撓腮,久久不語。
“到底咋了?真是有什麼隱疾?我可沒見過你這副扭扭捏捏的德性。”
“她婚還沒離成,正是關鍵時刻,我不想給她找麻煩。”
“那她說了離利索了回來找你?”
話落又是久久未答,嚴必行忍不住數落起他。“碰上別人的事兒,你那小嘴兒巴巴的,可有主意了,你瞅瞅你現在那個聳瓜樣兒。”
“你就別考究我的事了,說正形的,大半夜的給我揪出來,到底啥事兒?”
嚴必行聞聲也是沉下了神色,等了那麼幾秒才說道:“我感覺不太好,關於衛萊母親的死,估計不只涉及他那活爹了。”
“你意思是還有他的關係?”
“說不好,就是感覺挺怪異的,等他到了就知道了。”
兩人將座椅調得平緩些後,動作一致的躺下,好像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心事兒,看起來都是眉頭緊鎖的樣子。
“你和李晨陽什麼情況?”
“沒情況,一般情況,正常情況。”
“哎,有的時候沒情況也挺好。”
“呵呵,恐怕你說的是他的心聲。”嚴必行透過車頂的天窗看著天上的星星說道。
“老胡,你看,今天的月亮差一點兒就特別圓了,明天一定就圓滿了。”
他的話一出,老胡卻沒及時作出回應,兩人雙雙陷入的沉思。
因為他們都知道月都有陰晴圓缺,但更希望自己的兄弟是圓滿的。
柯琦雖身價不菲,但也是用自己的努力換來的,他或許不缺錢,但是他卻極度缺愛,缺少純粹又單一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