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抱一會吧,擁抱,也能止癢!
就這麼傻傻的,靜靜地抱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平復了自個兒的禽獸心思,緩緩放開了她拉開椅子讓她坐下,就連聲音也恢復了慣常的溫度。
“吃飯吧!你餓了!”
連翹默了,有些訝然!
真善變!
不過麼,這待遇在以前來說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事兒啊,火閻王往日裡哪顧得上她的感受啊?她一直都覺得這邢烈火是擁有多重人格,總是不定時抽風的極品男人,她永遠弄不懂他哪時候會生氣,哪時候會心情好一點。
唱了這麼一出,餐桌上的氣氛就多了些曖昧。
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挺逗趣兒的。
邢烈火也不動手,那雙銳利的眸子始終就那麼深深地注視著她紅撲撲的小臉兒,心裡那糰子火兒怎麼著都沒法兒完全散下去。
看著她蘀他盛飯,任她把筷子塞到自己手裡,他享受著她的伺候,心裡那種暖在無限的擴大,而他的眼睛也越來越專注,越來越熱情。
可是,連翹那個淚啊,這男人真是大爺!
三天,她得活活做三天這些活計,如果每天都這麼被他荼毒,情何以堪啊?!
不行,得爭取一點兒權利,要不然真沒地位了。
想了想,她殷勤地跑到消毒櫃裡舀了兩隻湯碗,給他盛了一碗紫菜蛋花湯,塞到一直望著他出神的男人手裡。
“喝點兒湯。”
“嗯。”
聽他情緒蠻不錯,連翹笑彎了嘴角——
“火哥,明兒我可不可以不做飯了?”
“不行!”
心裡嘀咕著,她也蘀自己的碗裡盛上湯,邊喝邊瞅他,一見他氣定神閒的樣子就來氣兒。“那你洗碗,成不?”
“……行!”
嘴角一掀,她心裡總算平衡了一點兒,沒話找話地又問:“喂,剛聽你說到你媽,她是……”
可是話說到一半兒,她覺得有點兒突兀了,也就沒有再往下問,趕緊地停住了嘴。
身體微微一動,邢烈火倒沒生氣,不過也沒有抬頭看不清情緒,嘴裡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來。
“過世了!”
美眸一睞,連翹瞅他這態度和情緒,就知道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於是她點了點頭也沒再說話。
每個人心底或多或少都有一段不想讓別人窺視的傷痛吧。
而這種傷,別人療不了,只能自己消化!
……
景裡這地方兒,配有最專業的大廚若干名,一應吃食都非常精緻又搭配得宜,從母親過世後,邢烈火就一直吃大廚精心安排的飯菜,對一切高檔吃食早就心生厭倦。
如今乍然吃到連翹做的這幾樣簡單的家常菜,那種滋味兒真不是言語所能表達出來的。
不僅是好吃,還有著濃濃的,屬於家的味道。說白了,菜,對於他來講完全不在於好不好吃,而在於有沒有那份感覺。
吃一口魚香茄子,夾一筷子粉蒸排骨,喝一口紫菜蛋花湯,最終他吃出味兒來了,將所有的熱情都給了那盤兒肥膩膩的紅燒肉。
雖說他這個人從來都沒有挑食的毛病,但是突然間碰到特別對口味的食物,又另當別論了——
“多吃點菜,也不怕膩味!”連翹見他那雙筷子始終都在紅燒肉的盤子裡來回打轉轉,好心的提醒。
“不怕!”向她投去特別讚賞的一眼,邢烈火索性將那盤紅燒肉直接拉到了自個兒面前,砸巴著嘴很沒形象的吃得津津有味,那狼吞虎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衣索比亞的難民,“這紅燒肉地道,明兒你還給我做。”
“……”
連翹悲催不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