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多霸道的男人!
“以後家裡的飯菜,都由你來做。”一邊吃著,一邊說得理所當然。
連翹真想狠狠扁他一頓,呲著嘴吼,“邢烈火,我是軍人,不是廚娘!”
“連翹同志,你不僅是軍人,還是軍人的老婆。”
“軍人的老婆也是軍人。”
“軍人的老婆就該伺候軍人。”
“……那軍人的老公又該分攤什麼家務?”
咬牙切齒的連妹妹,惡狠狠地反駁著維護權益,臭男人怎麼就那麼喜歡折騰自己呢?見天兒訓練回來累得跟條小狗似的,不在床上伺候他大爺,就得在廚房伺候他大爺?
這小日子,她還要不要活了?
然後,邢爺的回答還有更欠扁的——
“軍人的老公任務就是負責餵飽他的老婆。”
“……無賴!”
“無賴配流氓,咱倆絕配!”挑了挑眉,邢烈火不理會她的抗議,讓她嘰歪不再開口,只顧著吃東西,他覺得自己像是飢餓了好久似的,多少年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吃得舒心。
“喂,晚上吃太多小心撐壞你那高貴的胃。”見他又添了一晚飯,連翹看得直砸舌。
“老子高興。”
黑著臉的太子爺有些懊惱地瞪了她一眼,吃她吃不成,吃個飯還不管飽了?
連翹直接靜默了。
吃吧吃吧,最好吃死你丫的!
直到把自個兒碗裡的飯菜消滅乾淨,邢烈火打了個飽嗝兒,隨意地抽張紙巾抹了抹嘴,隨口問她:“這道紅燒肉很地道,你哪兒學的?”
“去廚藝班學的。”不習慣撒謊,連翹實話實說。
廚藝班?!
面無表情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閒得蛋痛似的,少見的打破沙鍋問到底,“你警校畢業後就參加了工作,哪有時間去學廚藝班?”
“哦,假期。”
“為什麼想到學這玩意兒?”
心裡微微一窒,連翹目光微閃地看著他的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略一思索,在他撒謊儀一樣的眼神兒注視下,她終究還是決定拒實說,畢竟那些都是過去的事兒,沒有什麼可藏著掖著的。
她連翹做人,就得坦坦蕩蕩的。
“咳,那會兒聽易紹天說,他喜歡的女孩兒,要上得廳堂,下得廚房。”
事實證明,誠實的孩子傷不起,
她這邊話剛講完,那邊邢爺原本還帶著幾分玩味的臉色就只剩下了一種顏色——黑。
緊接著,只聽見‘啪’的一聲響,他重重地將碗筷撥到一邊兒,惡狠狠地盯著她,一字一句地咬著牙問:“你是不是還少說了一句?”
“啊?!什麼?”
瞧著他那樣兒,連翹心裡那個突突,這傢伙太大男子主義了吧?這都過去多久的事兒了,還計較?!
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心裡忐忑之下,她索性眨著一雙靈動地大眼睛看著他。
“你這是怎麼啦,無理取鬧!”
一瞬間,邢爺只覺得血氣不斷翻騰上湧,胸口叫囂著一種異樣陌生的難受,那勁兒拉扯著他,理智什麼的通通都在退散!
那冷冽地目光直直掃向連翹,被憤怒燒得赤紅的眼睛都快要噴出火兒來了,不經大腦考慮的話一出口就越說越糙,“易紹天是不是還說他還喜歡能上得了床的女人?那天在車上你對老子做的那些,也是為了討好他去學的?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他了,怪不得那麼浪……”
口不擇言,一切都因為他很生氣,那怒火從心尖兒上直往腦門兒竄,讓他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言行,像是有根刺兒卡在喉嚨裡一般,不吐不快。
很難受,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