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不清楚。”
田代誠實地說道。
“作為革新派的早川準二議員要殺死市長,肯定有更深刻的動機。另外,正是由於這個動機,才導致他最終被兇手滅口而溺死海中。我現在說雄次為了哥哥的財產而和嫂子謀害了春田市長,而實際我覺得其中還會有其他的原因。這就是為什麼他要把罪名引到與春田市長有深刻分歧的早川準二的身上的原因。”
岡本和青木點了點頭。
三
“現在我想請求科長馬上召開緊急的搜查會議,但在這之前我要先聽聽你們對我這個看法的意見。”
田代繼續說下去。
“先說關於酒桶的事情吧。一名戴墨鏡的、把那個酒桶送到帶廣機場的男人當然是春田雄次,反過來講,市長於夜裡9點40分到達札幌乘車到達樣似的作坊,當然在這之前他要打電話確認夫人在不在家。我想大概他用的是都市會館大廳裡的公用電話吧。市長並沒有抓到弟弟和妻子兩人通姦的證據,所以他想抓個‘現行’。為此他煞費苦心把電話打給鄰居進行‘監督’,或利用出差的空隙夜裡返回北海道。”
“原來這樣。”
“但是我認為,雄次非常明白哥哥這番用意的目的。大概他也會耳聞哥哥在外出期間給鄰居打電話的事情,也許他還到札幌進行了實際調查呢。而那天晚上兩個人特意不在家裡,就是打算把市長引誘出來。在這之前,我不同意他們的秘密約會場所是旅館。因為把市長引到旅館不是‘安全’殺人的地點。那個空空的作坊是極好的地點。房間寬大,‘收拾’屍體非常方便。而且那個看門人耳聾眼花,什麼也不會知道的。”
田代說到這兒頓了頓,青木連忙去倒了一杯茶過來。
“市長闖進了位於樣似的那家空作坊是10號夜裡10點半,雄次有意識沒有鎖嚴門窗。另外春田市長也熟悉作坊裡的位置和佈局,於是他非常‘輕易’地就潛入了作坊裡。他在尋找弟弟和妻子偷情的地方,因此儘量壓低動靜,則雄次早在暗中‘恭候’多時了。他趁市長不備制伏了市長,畢竟他年輕力盛。他用領帶勒住了市長的脖子,而且不難想像那時市長夫人是如何幫忙的。”
岡本和青木完全被田代講述的“故事”迷住了。
“雄次計劃在哥哥的這次上京中殺害於樣似,我是從他的‘搭檔’早川議員突然上京察覺到的。因為早川從‘公務上京’這一點兒來說沒有任何理由。那麼雄次和早川之間一定會有一個細緻的‘合作’和‘分工’。也就是說,早川和市長同一天上京,是在尋找運到橫濱的市長的屍體的埋葬地點。也就是說,即便是‘行李’到了,他們也決不能馬上埋掉,因為那樣做非常危險。”
“ ”
“早川在武藏野那樣寂寞的地點找了一塊土地,他的女兒證實了早川準二的鞋和褲子上沾了許多紅土就是證明。”
“這是個非常嚴密的長期計劃呀!可早川沒料到同夥會給他也下了毒手。”
“是的。這一點我也不可理解。因為早川並沒有對市長的刻骨仇恨嘛!”
田代失望地說道。
“他僅僅和市長在政見上不同,市長要儘快開發北浦市的港灣,早川卻拼了命地堅決反對,他在市議會上措辭嚴厲地給予反擊。但政見再不同也不致於發展到去殺人以求解決吧?”
“雄次會不會抓住了早川的什麼把柄?”岡本說道。
“有可能!”田代點了點頭,“考慮到這次的事情,我總覺得早川在被雄次制約著。把屍體裝進酒桶運送的想法當然是雄次想出來的,而賣酒也是雄次的主意。比方說那個‘雪乃舞’的標籤,裡面裝的實際上是春田市長家釀的酒,——‘北之壽’牌,他只是換了一下標牌。那些標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