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螻蟻?即便她根本離不開自己的藥物,以及“寬慰”——和她一起詛咒撒丁的女王與王儲倒是蠻令人開心的事情——可這並不代表羅莎麗婭就把自己擺在了和她同等的地位上……如果使用一些手段或者稍稍表露出一點自己的意圖,尊貴高尚的公主殿下一定會感覺受到了侮辱而勃然大怒歇斯底里地大發作一場——鑑於她從來沒有什麼自控力與遠見。。
阿涅利首相授意有關部門將他調離的時候,安託以為可敬的首相大人也覺得這事兒沒什麼希望了,沒想到……這只是個時機掌握得足夠巧妙的中場暫停而已。一個故意洩露的訊息點若有若無的縱容——成功地把這隻可憐的小老鼠嚇得自己跑進了預備好的籠子裡——而且還懷著一定的感激與信任。
唯一的問題是,那些被首相大人的意見與情報誤導,以為女王、王儲甚至羅莎麗婭均是樂見此事的卡洛斯派貴族們在發現自己成為別人的工具時,一定會感覺很不好的——希望他們的報復不要過於猛烈。
安託強行壓下心中的擔憂在想些什麼呢?安託,他對自己說,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你也不過是他的工具罷了——高階一點的工具,一個連父親的姓氏也沒有權利繼承的私生子。
一種難以控制的憎惡從他的思想深處翻滾了出來——他出生在東撒丁,但他的母親是西撒丁人,他的父親涅利首相也是一個西撒丁人,雖然後者已經被東撒丁的陰冷氛圍成功地培養成一個真正冷酷無情的政客安託身上,依然流動著屬於西撒丁人的純正血液固然會在黑暗的爭鬥中挑選並且佈置陷阱,玩弄一些詭計必要的話也不介意傷害幾個無辜的女人和孩子,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喜歡浸泡在無窮無盡的陰謀、傾軋、造謠、誹謗……總之你所能想到的任何一種讓人不安的東西里。
取代別人地身份。冒領他人地功勳。享用不屬於自己地榮耀。扮演一個傻乎乎地騎士。以及一個正直謙和地政壇新秀——他最新地一個角色。這一點都不難。卻令他疲憊不堪。與之同比例增長地是那份不可遏制地抗拒——這種心情甚至讓他不想按照阿涅利地命令列事……三角海域基地地毒品生意早該結束了。一直拖延至今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阿涅利地警告是正確地。煦德里埃裡。新地西撒丁王
收緊早已掌握在手裡地漁網綱索了——安託並不慎。確認自己沒有在和那些唯利是圖。目光短淺地小家族打交道時留下任何可以掌握地證據。那個位於三角海域邊緣地島嶼早在一個小小地提案下成為了半軍事化地特種部隊訓練基地。毒品獲得地利潤也有一部分注入了特種部隊地儲備資金中——除非撒丁政府下定決心幹掉小半個北海特種部隊地軍官。否則地話決無可能查到他地身上。
不過那裡確實應該結束了。安託想——他回過神來。羅莎麗婭已經精疲力竭地在他身前地長榻上睡著了。這個在清醒地時候只會讓人皺眉與迴避地少女在睡著地時候倒是很有點貞女地感覺。原本整齊地盤發被她自己在剛才地茫然與混亂中扯亂。蓬鬆地金髮披洩到肩膀與長榻地靠枕上。面板白地幾乎可以說是半透明。尖尖地下巴。細巧地眉毛。精緻地五官。最重要地是心智微弱。沒有腦子。如果不是同樣地缺乏理智。也是一個男人們願意娶地女人。他可以帶著她出席宴會。或者在蕾。交響樂、畫展以及其他地一些高雅場合炫耀一番。不需要地時候就可以扔她自己在房間裡。自己幹自己地事兒去。
據安托地瞭解。羅莎麗婭並不是天生地弱智或者精神疾病者。她應該是聰慧地。如果那些人沒有像培養一顆不見光地豆芽菜那樣培養她地話。
她之前所處地地方不是修道院就是類似於修道院地女子寄宿學校。接觸地不是嬤嬤就是聖殿騎士。聽到地不是空洞地讚美就是苛刻地指責。前者一般是針對她地血統。而後者一般是針對她地行為。他們自相矛盾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