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鐮刀,兩個身影所過之處,衛兵們稻子一樣倒下。
如果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其中有很大的不同。
黑影手中烏金閃爍,所過之處,要麼屍首分離,要麼胸口被洞穿,卻無一人有活命的機會。
白影擊倒的衛兵,大部分只是斷了腿腳,或者是被擊中後頸打暈,沒有一個是真正地斷氣。
說來似乎複雜,這一切卻不過只是發生在幾個喘息的時間。
當所有衛兵無一例外倒下,行刑官和書記官渾身冷汗地縮在桌子上不敢出來的時候。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也同時落到了刑臺之上。
雖然都用面巾遮住下半張臉,露在外面的眉目卻是出賣了二人的年齡都很輕,似乎還是少年。
沒有看對方一眼,二人的目光齊齊地看向了雲朵兒剛才所處的位置。
鏽跡斑斑的鐐銬無聲地躲在石面上,哪裡還有云朵兒的身影。
平凡不是真面目
目光劃過鐐銬上開啟著的鎖頭,兩位蒙面人露在面巾外的眼睛裡同時閃過疑惑。
黑衣人長袖微抖,一條黑色光影已經從他的寬袖中激射而出,直取那白衣少年胸口。
翻身閃躲,白衣人在被那光影擊透胸口前一瞬,躲了過去,胸口的衣襟卻是被對方手中的烏金軟劍劃破。
“好快的劍!”
白衣人星眸中閃過欣賞之色,語氣卻是淡然隨意。
“拜託,我是來幫忙的,你為什麼打我!”
“把人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的舒服些!”
黑衣人語氣冷漠,黑色面巾外,深茶色的眸子裡流露著的是讓人後背冰涼的殺戮之色。
“她不是被你的人救走了?!”白衣少年的眼中閃過意外。
“我並未帶幫手來!”
意識到失口,黑衣人的目光越加陰沉。
“我記得你的眼睛,也記得你的聲音,如果你撒謊,我保證你會死的很痛苦!”
白衣少年挑挑眉尖,“想殺我的多了,不在乎多你一個!”
抬手向黑衣少年抱抱拳,他掠身而起,很快便消失在遠處的屋脊後。
黑衣少年微皺眉,緊隨而去。
看著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先後掠身而去。
剛剛逃過一死,襯著混亂藏到刑場附近一戶百姓家閣樓裡,身上沾滿了那鄶子手血跡的雲朵兒這才鬆了口氣。
鼻子敏感地捕捉到身上的血腥味,她皺眉露出厭惡的神情。
探頭看一眼閣樓下,目光滑過院子裡竹竿上曬著的衣服和一旁的水井、盆子。
雲朵兒吸了口氣,貓兒一般輕靈地從閣樓的窗子躍到了地上。
隨手將木桶中被太陽曬得溫熱的水倒入木盆,大力地搓洗著臉上的血跡。
木盆裡的水瞬間變成血紅色,雲朵兒的手掌上卻多了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作為一名頂級的大盜,這東西雲朵兒並不陌生。
她的姐姐雲彩兒擅長易容,是製作面具的高手。
雲朵兒雖然不及姐姐,這方面的功夫也著實不賴。
少女原來是絕色
面具很是精緻,鼻樑和臉頰、下巴等處都有不同程度的加厚,這樣就可以有效地改變臉形和五官。
把玩著面具,雲朵兒好奇地將臉湊到了仍有半桶水的木桶前。
水面上,清楚地映出她的倒影。
大而靈動的眸子,挺直纖巧的鼻線,淡淡的櫻唇……
略有些稚嫩之氣,卻已經擁了讓男人們瘋狂的本錢。
彷彿遇到從前的自已,雲朵兒有片刻地失神。
四五年前,十三四歲時,她的臉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