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所以,咱們絕對不能硬攻。”
“他們有槍,難道咱們就沒有嗎!”傅天彪語出不屑。
諸葛曉當即反駁道:“硬碰硬,只會惹起更大的事端。到時候一旦驚動了官面兒,就憑咱們這幾把槍,怎麼跟人家打?”
“沒錯。”鄺天虎說:“自古光棍不鬥勢力,咱們要真是跟團連營開了戰,人家隨便栽贓咱們一個土匪的罪名,咱們就得惹官非。上了公堂,人家根本不給咱們說理的機會,末了倒黴吃虧的還是咱們。”
賀天雕醉醺醺地質問:“要照你這麼說,劉哥的忙咱就沒法幫了唄?!”
秦天龍瞟了賀天雕一眼,“誰也沒說不幫,至於怎麼幫,你還得聽郎中的。”
郎中指的是諸葛曉,過去他是郎中,現在依舊是郎中,當地最大的一家藥鋪,就是他的買賣,其中參股者就是秦天龍,以及鄺天虎、賀天雕、傅天彪哥兒四個。
於是,眾人齊刷刷將眼神放在了諸葛曉的身上,看他如何作答。
哪知諸葛曉僅是微微一笑,給出倆字——喝酒。
得。這位屬驢的,妥妥一頭倔驢。
既然不肯說,問也是白問,不是讓喝酒嗎,那就接茬喝唄。
一直喝到三更天,除了一個諸葛曉之外,又都是酩酊大醉。
諸葛曉吩咐下人將醉鬼們安頓好了之後,一個人走出門去。披星戴月走了約摸五六里地,在一處矮牆破院的柵欄門外站住腳,也不張開叫門,兀自將柵欄門推開,邁步就往屋裡闖。
屋門虛掩著,屋裡燈光昏暗,四個紅著眼珠子的漢子,蹲在滿是瓜子皮、花生殼的地上,八隻眼睛死死盯著倒扣在小破桌上一個白瓷碗。由於過於全神貫注,連家裡來了外人都不知道。
諸葛曉進屋之後,在離門最近的一個漢子的大屁股蛋子上踢了一腳。
那人因吃痛叫了一聲,其餘三人這才意識到有人來了。
見是諸葛曉半夜來訪,四人紅著的眼珠子裡面立時冒出了疑問。
諸葛曉在四個紅眼漢子早已疲憊不堪的臉上掃了一眼,隨之冷冷一笑:“爺賞你們四塊廢料一個發財的機會,幹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