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錦城走後,越墨華也跟著就想走,雲忠將之留了下來。
“雲伯父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嗎?”越墨華問的一臉誠懇。
雲忠看著他那張誠懇的臉,很是委婉的說道:“你們,你和笙歌畢竟只是訂了親,這還未成親,有些時候還是避忌著些的好。”
越墨華連連點頭應是。
“那小侄就先告退了。”
雲忠點頭,笙歌道:“父親,女兒送送他吧。”
雲忠張口想說些什麼,掙扎了下,還是放棄了,只擺擺手隨她去。
到了雲府門口,笙歌停下,盯著越墨華問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越墨華自然裝傻,“什麼怎麼回事?”
“你別跟裝傻!這件事你若是不知情打死我也不信。我們府裡的老太太是怎麼得到那煤礦的訊息的?又是怎麼被套上的,最後還去地下錢莊借了銀子,這些總是與你們脫不了干係的!還不老實點說了?”
越墨華心頭一驚,這小丫頭要不要這麼猴精的?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這件事是與我還有錦城有關。當時我謀劃這事的時候,只是想給你出口氣,可是後來得知你的大哥雲霄凌現在已經算是二皇子的人了,而我和錦城包括崔府表面上看要麼是忠於皇上的,要麼是不問朝堂之事,可其實都是支援四皇子的。而你又在無形中救了四皇子一命,這件事二皇子他們總會查到,到時候你們全都危險了。孟府雖是商戶,可在平昭國的地位卻高,平昭國建國之初國庫空虛,卻偏有亂黨作祟,先祖皇帝想要誅殺亂黨可糧草兵器都無,是孟府和崔府提供了糧草和兵器!後來先祖帝曾賜給孟府和崔府丹書鐵券,所以這孟府雖是商戶,卻是地位超然的。與之結親,也使得他們有個正當的藉口護著你們雲府。”
“你們府裡的老太太太太倒是都不省心,我看著你在府裡被她們欺負心裡心疼著,早就想給你出口氣了。”
笙歌沒有接他的話,而是問道:“那孟府所說的那些聘禮其實嚴格算起來都是我們雲府的吧?那煤礦定然也是賺了些銀子的,雖然不多,但迎來還了那些利息還是綽綽有餘的,是也不是?”
越墨華笑道:“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這雙法眼,可以勘破世間一切虛妄。怎麼,是不是後悔來提親了?”
越墨華給笙歌一個無恥的笑容:“歌兒這是在患得患失了嗎?我心真是高興。”
笙歌給了他一個白眼,越發的覺得這越墨華就是那種你給他一根杆子,他就能順著往上爬的。
府裡的危機算是解除了,笙歌回了自己的院子,開始重點查起了蘇氏難產的事情。
中午時分,陳嬤嬤便帶著兩個看上去顯得有幾分的婦人到了院子,婦人頭上已經有了幾根白絲,面上枯黃顯然是營養不良造成的,眼角堆積著條條皺紋。
這兩人還不到三十呢,怎的就蒼老憔悴到了這般模樣?
陳嬤嬤領著她們進了屋子,她們站在那裡顯得有些不安。見著笙歌的一瞬間目露驚訝之色,笙歌將之看在眼裡,問道:“你們當年是貼身伺候我孃親的吧?”
兩人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位是蘇姨娘拼死生下來的那位六姑娘。
兩人訥訥的行禮:“奴婢給六姑娘請安。”
“起吧。”
看著笙歌舉手投足流露出的氣質,兩人心裡都有些戰戰兢兢。
笙歌柔柔一笑:“你們別怕,我就是問你們點事兒。”
“我娘死後,那死去的惜花和惜憐,你們可熟悉?”
沉默片刻,那個個子稍微高挑一些的婦人站出來說道:“奴婢同惜憐有幾分交情,其實當年——”她看了眼笙歌,然後咬咬牙道:“奴婢知道當年惜憐是自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