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能落地沾灰嗎?”
無憂忍了一下笑,“我忘了告訴你,雖然不能落地,但可以放在門邊上的桌子上,哈哈……”
說完忍不住笑出了聲。
開心瞅了眼門口的空桌子,頓時漲紫了臉,“那洪凌?”
“他來的時候,桌上放了不少油,他自個放上在了桌子上,所以我沒想到你會想不到。”
開心又瞅了眼門外排著隊,等著倒油的人們,“為什麼沒人在上面放油?”
僧人幫著解釋道:“往年郡主都不來送油的,所以大夥都隨意放。前天郡主來了,那些人就不敢再把自家的油和郡主的油放一塊,所以桌子昨天就空出來了,給郡主專用。”
開心的臉即時黑了下去,“昨天怎麼不跟我說?”
僧人諾諾道:“我們見公子自個抱著,以為……以為公子特別心誠,所以……所以……”
他說到後面,見開心的臉黑得不是一般二般,完全看不得,不敢再看。
無憂卻忍不住,哈哈大笑,謔笑道:“心誠則靈,心誠則靈……”
開心氣得滿臉通紅,去捉無憂,“你這該死的丫頭。”
無憂慌忙避開,笑著往寺外跳著逃走。
常樂郡主是女皇心尖上的人,嬤嬤難得與郡主有機會相處,指著這次送油,能乘機巴結,以後萬一是郡主坐上皇位,她還能保著地位。
昨天郡主忙著跟夫君鬥嘴,她不敢插嘴,今天法式完滿結束,回去就要隨女皇離開,哪肯放過機會。
從這幾天暗中觀察,郡主是極護著她的幾個夫君的,見開心累得發火,貼上來道:“法式圓滿結束,公子功德無量,皇上……”
開心最憎女皇,又正在火頭上,嬤嬤又是一張諂媚的臉,看到就心煩,如果不是顧忌她是女皇的人,一腳能將她跺開。
板著臉一眼橫了過去,目光凜冽,嚇得嬤嬤往後一縮。
開心不再理她,衝門外吼道:“丫頭,你給我站住。”
他越叫,無憂跑得越快,三步並兩步地跳上馬上,催著馬伕快走。
開心見她居然想丟下他,更氣得七竅生煙,不顧許多排隊的人看著,單足一點,身體撥地而起,如黑色大鵬一般,飛躍向馬車,身體半蹲,不發出任何聲響地落在車頂。
就連前面趕馬的馬伕也沒能發現。
無憂撩著車簾,往後張望,不見開心追來,叫馬車停下。
馬伕回頭,看見坐在車頂的開心,微微一怔,見開心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會意的點了點頭,仍轉過頭去。
無憂和開心鬧歸鬧,但開心一路背油下來,累得不輕,絕不能再讓他自個走回去。
等了好一會兒,仍不見開心身影,開始著急,怕他出了什麼事,撲到車門邊,拋開車簾,吩咐車伕,“趕緊回去尋開心。”
車伕下意識的抬頭看向車頂,車頂上空空無人,又是一怔,忙左右亂看,哪裡有開心的身影。
心裡迷糊,思索著剛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覺。
無憂見車伕神色古怪,也隨著他左右張望,並無異樣,鎖了眉頭,“叫你趕緊調頭,回去尋白開心。”
話剛落,腰間一緊,接著後背有身體貼來,將她的身體裹入對方懷中。
陡然一驚,本能地扣住環在她腰間的結實手臂。
正要用力將身後的人摔出馬車,伴隨著耳邊熱呼呼的呼息,開心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來,“尋我嗎?”
無憂怔了一下,側頭過去,入眼便是開心一臉的壞笑。
未等她反應,開心輕貼在他耳邊的唇,已覆了下來,將她的唇牢牢吻住。
無憂渾身血液瞬間湧上頭頂,臉上火辣辣地燙了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