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為什麼他那麼不願意表現出對我的關心，一直到現在也是這樣，他希望我留下，卻對我無動於衷。
&ldo;學長?葉巖學長?&rdo;
我頻繁地發呆估計嚇著了程晶晶，於是我努力回過神，&ldo;剛才太忙了，想著病歷的事呢。&rdo;
&ldo;學長，下個月畢業典禮，你們要回學校答辯的吧?&rdo;女孩子一副雀躍的神情，&ldo;畢業生晚會你也表演個節目吧。&rdo;
我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已經是五月初‐‐是的，再過一個月，我就要畢業了。
&ldo;好。&rdo;我點頭答應，那恐怕是我最後一次登上會堂的舞臺，儘管我一度對它覺得厭煩，但現在想起來，就只覺得懷念和親切。
&ldo;那學長能不能幫我請俞老師也出席?我不太敢跟他說話……&rdo;
每年的畢業生晚會，學院總要請一個人氣最高的臨床教師參加，當年在我的煽動下，整個年級都討厭他，誰知道兩年以後，我們最敬愛的老師，竟然是他。
我本該覺得高興，聲音卻十分苦澀，&ldo;我試試吧。&rdo;
14
送程晶晶下樓，醫生們已經三三兩兩的下班了，我脫下白衣在手裡折了折，最終還是掉過頭，乘電梯回到科室。
護士站裡幾個小護士正在說笑，我想了想還是把白衣穿上，&ldo;美女們，俞老師呢?&rdo;
女孩子們聊得火熱，隨便伸出手來朝病房指了指，我一間間的走過去，偶爾和病人聊幾句，但始終沒見到他的身影。
我看看錶，五點十二分，今天不是他值班，他可能已經回去了。我沮喪地轉過身，慢慢向辦公室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口袋裡摸索著鑰匙。
實習生是沒有辦公桌的，但醫生辦公室剛好空著一張桌子，主任就撥給我們使用，讓我們放些教科書和雜物。我漫不經心地開啟門，想著明天要怎麼和他解釋‐‐他會聽我解釋麼?
我推開門，卻險些撞到一個人，我慌張地說聲對不起，那個人倒退一步，然後雙手插在口袋裡，靜靜地看著我。
我抬起頭，把視線聚焦在那個人的臉上，他眼裡冷冰冰地神色讓我清醒過來，卻又在瞬間恍惚了起來。
&ldo;老師。&rdo;
他沒說話，似乎是隨時打算離開，然而我牢牢地堵住門口，尷尬地和他對峙著。他把雙手插在口袋裡，依舊嚴肅冷峻，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看過我，或者說，從來沒有。
&ldo;老師，我……&rdo;
&ldo;我要回去了。&rdo;
他根本不看我，也不管我還站在門口，徑直走過來想要出門，在他走到我面前的一瞬間，我聞到他身上清淡的香味，頭腦裡轟地亂成一片，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抱住他，不管不顧地親吻下去。
他的嘴唇薄削冰涼，碰觸到的那一瞬間，全身的血液都上湧到大腦裡去，叫囂沸騰著了，蒸發後只剩一片空白。帶著某種難以形容的感受，我緊緊地擁抱著他，在混亂裡感覺到他放在我腰上的手，正逐漸收緊。在暈天旋地的激動裡，心跳激烈到激烈到極點反而停滯了，我吻著他，在幸福裡，油然生出一股辛酸的懷念。
是的，懷念。時隔兩年，我又再次碰觸到他的嘴唇，儘管一切已經改變，儘管很快就要分別。
上一次親吻他已經是兩年前的事了，那也是我第一次吻他。其實嚴格來說那算不上一個吻，太短暫太急促，然而就在那短短的半秒鐘裡，有我的全部真心‐‐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