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衍頜首道:“確有此念,不過此事仍需問過道友,道友若是覺得不妥,那貧道自不會胡亂插手。”
那道人卻是把身軀一挺,抬手一禮,無比嚴肅道:“道友,萬萬不可喚我回來。”
張衍道:“哦?這是為何?”
那道人稍作沉默,道:“這便牽扯到那造化之精破滅一事了。”
張衍目光微閃,這其實正是他想知道的,若是能瞭解到這裡真相,那行事之間便就可以斟酌利弊了。
他道:“當初之事到底如何,貧道所知甚少,功成之後,稍有感應,也是難窺全貌,道友看來知悉內情,不知可能言告麼?”
那道人言道:“這也沒有什麼不可說的,道友遲早也會知曉,只我這縷神意所明不過大概,或有錯漏在此,有一些也可能真偽難定,道友便是聽了,也當謹慎以待。”
張衍微微點首。
那道人言道:“當初一眾大德為求上進,卻是將主意打到了那造化之精上,只是此物超脫有無,難觀玄妙,無漏無缺,故是有一位大德提議,既然我等無法窺看其內中之道,那不如讓造化之精自家來告知我等。”
張衍聽到這句話,雙目微眯,卻是一瞬之間想到了極多。
那道人繼言道:“諸位大德採納此言,於是合力作法,賦予造化之精靈識,若其能夠覺醒,便可由其來告知我輩妙道為何。”
說到此間,他聲音沉了下來,“此舉最後的確是從造化之精中引動一靈,而此靈一出,能為便在諸人之上。”
“可是我欲觀其道,其亦欲觀我道,我之缺,恰是他所有,而我之有,恰是其所缺。他若存,我便不存,故我與其之間,唯有對立,不存和睦。”
張衍問道:“那最後那場大變,是否也是由此而生?”
那道人搖頭道:“或許與此有關,我此身意識殘破,不知這造化之精是如何破碎的。畢竟此物與道共存,便是諸位大德與造化之靈動手,照理也無可能撼動其分毫。”
張衍稍作思索,道:“那麼此事與我喚得道友偉力歸來,又有何等關係?”
那道人沉聲言道:“我有一縷神意不知為何在造化之精崩裂之後覺醒過來,並無端知曉了許多事,此應是我之正身提先做好的佈置,好令我能將這些事傳遞於後來之人,只是我最初困於劫力,無從來至諸有之中,後來好似造化寶蓮之力碰撞,使得劫力鬆動,我才能夠破開樊籠,併為道友所接納。”
張衍看了看他,道:“那卻要請教了,道友所知之事,不知為何?”
那道人言道:“造化之靈需得吞奪大德補全自身,在我那正身推算之中,其在吞奪了某一位大德之後,便等若奪取了一部分大道,其若將此道顯化入世,那位大德仍可現身出來,表面看去與原來無甚差別,可實際上卻是那造化之靈。”
“我正身懷疑,當初那幾位大德之中,已是有人被他所吞,故是道友若做此舉,極可能把他招引出來,這裡根本無法分辨,或許先前歸來的微明便是那造化之靈所寄託,所以我以為,非但不能接引大德回返,還要設法阻止此事……”
張衍略一思索,道:“道友是否懷疑,自家之所以能推算出這些,很可能是因為你那正身已然被那造化之靈吞奪了?”
那道人打一個稽首,道:“正是如此,是故道友萬不能喚我回來,不然落到諸有之中的,或許就是那造化之靈了。”
張衍若有所思,點頭道:“貧道知曉了,下來自會謹慎行事。”他一揮袖,這道人身形便就散了去,再心念一轉,自神意之中退了出來,隨後便沉思了起來。
其實由造化之精來告知諸位大德上境玄妙為何,這本身不是什麼錯誤,因為正如大德俱是大道部分映現一般,造化之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