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扯了下來。這一出一進,楊凌瞧清了她的模樣,果然是小郡主朱湘兒,他連忙道:“快請郡主進院,快快快。”轎子進了大院兒,楊凌又是一揖:“下官楊凌,見過郡主殿下。”小郡主從轎子裡蹦了出來,板著俏臉道:“你的書房在哪兒呢?”“郡主請跟我來,”楊凌做了個請地手勢,眼睛不由自主地瞄向小郡主的靴子。朱湘兒的臉紅了一下,伸手一扯群襟,掩住了露了出地腳面,然後狠狠地剜了他兩眼。楊凌連忙轉身頭前帶路,一路上朱湘兒也不說話,二人進了書房,楊凌高聲道:“來人吶,上……”“不必了!我說完就走!”朱湘兒一口打斷,看到一面桌上還放著茶盞未撤,便在另一邊椅上坐了。楊凌走到她對面,輕輕落座,說道:“前兩日剛剛有歹人行兇,郡主帶著這麼點人,怎麼又敢上街,也太不安全了。”朱湘兒瞪了他一眼,嗔道:“還不是你這個大掃把妨的?本姑娘帶著個小婢女溜上街去,也不曾出過事兒,哼!”楊凌乾笑兩聲,說道:“那郡主殿下該避著我走才是,不知今日登門,所為何事?”朱湘兒柳眉一皺,苦惱地道:“我倒是真想避著你走,我聽……”她忽然扯了兩把裙裾,將腳面又蓋了起來,楊凌不禁訕然瞧向別處。他倒不是有心去看人家姑娘的腳,只是一對那女女互相去咬對方的靴子,這樣地事爾又有幾個人碰到過,何況對方又是個長相可人的小姑娘。往那一坐,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就溜向了朱湘兒地腳面。朱湘兒臉紅紅地掩住了腳,薄嫩嫩地唇瓣抿了抿,似乎有些怒氣。可她年紀雖小,也知道姑娘地腳實在不宜被人碰觸,何況是以那樣羞人的方式,這事兒她想一想都耳根子火辣辣的,自然不願再提。她今天穿著一襲鵝黃|色香羅衫子,窄袖短褥、前胸對襟,下身著鵝黃|色羅裙,腳下是一雙粉色繡花的靴子。鵝黃|色本來就襯著臉嫩。她那雙薄唇更剔透如新剝的荔肉一般,只淺淺地帶著紅潤,整個人嬌俏涓淨,那種味道兒叫人見了恨不得一口吞下去。楊凌不敢再去看腳。又不敢和她對視,兩眼就只看著她的嘴唇一開一合,時而隱現貝齒微弧。倒讓朱湘兒更加的窘迫。可她今日要說地事情對她來說太過重大,也不願節外生枝,只好默許了楊凌的‘放肆無禮’。“我聽父王說,二哥這案子要委託楊大人來查辦?”“是。下官也剛剛聽說,王爺和按察使司還沒送來訊息,等有了準信兒下官就要去按察司接收人犯、案卷。介入調查。”“哼!剛才靖清郡王來幹嘛了?”“這個……下官似乎沒有向郡主殿下交待的必要。”“你!”朱湘兒氣往上衝,剛想發火忽想起自己是有求而來。便壓住了火氣,小嘴一撇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哦?”楊凌眉尖一挑,問道:“郡主知道什麼?”“我知道靖清郡王為何而來。”“那麼郡主殿下又為何而來?”“當然是為了我二哥的事兒,”朱湘兒理直氣壯地道:“我二哥不可能殺人,他和夢璃姐姐一向要好,彼此無仇無怨,怎麼會動手殺人?根本毫無理由,就因為夢璃姐姐手中握著二哥地一塊玉佩?我二哥的玉佩多了,足有二三十塊佩玉,要被人摸走一塊還不容易?”楊凌攤攤手道:“就這樣?下官拿這條理由就能放了二殿下嗎?”“不能!”朱湘兒反詰道:“那你拿這條理由就能治我二哥的罪嗎?”“不能!”朱湘兒得意地一笑,楊凌又道:“可要是一直找不出其他地人作為疑犯,那麼這唯一的一條證據,便會稱為鐵證,那時誰也救不了二殿下了。”“那……那怎麼辦?”小郡主可憐兮兮地問道。楊凌緩緩道:“要麼,找出第二個兇手,要麼,找出二殿下不是兇手的證據。”楊凌一邊敷衍著,一邊尋思道:“朱夢璃懷孕的事,看來蜀王果然封鎖了訊息,就連小郡主也不知情。朱夢璃一個深閨弱女,不可能牽涉到什麼其他地事件裡去,這件案子十有八九不過是男女私通、殺人滅口罷了。男女交往不會沒有一點蹤跡可尋,由此入手,總可找出一些蛛絲馬跡,蜀王訊息一道,我得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