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想不到會造成幾萬人的死傷,甚至皇宮被炸得受損,龍種都喪命了。
經過了短暫的驚駭之後,朱純臣和其他兩家國公已經商量好了,招供只有死路一條。唯有硬抗,才能升大羅生天!
早就料到魏良卿會前來,朱純臣毫無畏懼,面對著魏良卿。
“魏大人,你知道第一代成國公是誰嗎?”
魏良卿稍微一愣,要問他一畝地要多少種子,或許知道,但是問起國朝大事,他就傻眼了。
朱純臣冷笑一聲:“第一代成國公乃是追隨成祖爺奉天靖難的元勳,姓朱名能。傳至今,以歷九世,世襲罔替,大明的中流砥柱!”
說起祖上的榮光,朱純臣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桿,骨節恨不得噼裡啪啦作響!
“都是國公,您的寧國公是怎麼來的?不過是有個九千歲做叔叔而已,就憑你也敢跟我鬥嘴鬥牙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你!”
魏良卿氣得嘴唇發青,啪的一聲,拍得茶壺茶碗亂撞。
“朱純臣,你別太猖狂了,我手上有你下令向城外調運火藥的文書,恰巧就在正月初十。難道你不該解釋解釋嗎?”
朱純臣微不可查的一變,隨即仰天大笑,輕蔑地說道:“本爵乃是總督京營的大臣,調運火藥有什麼稀奇的!”
“怕不是火藥,而是賬冊,你想毀滅證據!”
“你胡說!”
“你狗膽包天!”
“你拿出證據!”
“我有九千歲手諭!”
兩個人就像是公雞一般,對著掐架,臉紅脖子粗。
魏良卿一伸手拿出了魏忠賢的手令,高高在空中一晃,獰笑道:“來人。把他給我拿下!”
從廳外湧進來無數穿著飛魚服,拿著繡春刀的錦衣衛,一個個怒目而視,把朱純臣圍在了中間。
“誰敢動我!”
朱純臣一聲斷喝,從兩旁的側門也跑進來眾多的國公府護衛,同樣拿著刀劍,和錦衣衛對持起來。
朱純臣不傻,一旦進了詔獄,命就攥在了魏忠賢的手裡。因此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屈服!
“魏良卿,本爵乃是世襲罔替的國公,有成祖御賜的丹書鐵劵。就憑魏忠賢的一道手諭,就像抓我,簡直是笑話!沒有天子聖旨,誰敢抓我。我就讓他碎屍萬段!”
魏良卿暴跳如雷,氣得嗷嗷怪叫。
“好大狗膽,來人。給我拿下!”
他叫嚷著,跟來的朱七可不是飯桶,他急忙到了魏良卿耳邊低聲說道:“督堂大人,朱純臣說的沒錯,沒有聖旨我們不能抓他。”
魏良卿氣勢一弱,天啟還不知道醒沒醒呢,上哪裡弄聖旨去。
正在他愣神的時候,突然外面連滾帶爬,跑進來一個太監,鼻樑子磕得破了皮,血都流出來,顧不得擦一下。
到了魏良卿耳邊,嘀咕了兩句,魏良卿臉色狂變,也不抓朱純臣了,轉身就跑。錦衣衛的人不明所以,只能跟著。
來的時候多兇猛,逃回去就多狼狽,轉眼之間,只剩下朱純臣一個人,傻愣愣站在當場,摸不著頭腦……
正月初一到十五,休了半個月假,十六本該正式上朝,可是九千歲傳了一道命令,說是天子身體不適,輟朝三日。
天啟身體本來就不好,更何況好的時候也不怎麼上朝,群臣沒有什麼趕腳,樂得多休息幾天。
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大傢伙吃了一驚,魏忠賢先是宣佈封鎖紫禁城,同時在京的錦衣衛全數出動,九門戒嚴,每天只有午時前後開城門,其餘時間沒有魏忠賢的手令,誰也不準放行。
如此舉動,只有當年建奴攻擊廣寧,戰火要燒到山海關,京城才如此戒備,難道要打仗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