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場相對論演講預告,最後一場為張競生所講的《相對論與哲學》胡適演說、總務長蔣夢麟演說、###次長演說,以及前京師大學堂總監督、畢業同學代表、來賓代表、本校教職員代表、學生代表先後發言。這是北大成立以來最大規模的一次校慶,張競生既經歷了京師大學堂的草創時期,又經歷了北大轉型後的發展時期,自是神馳天外,感慨萬千。
下午在北大第三院大會場舉行學術演講,這是校慶的重頭戲,演講範圍為最近二十五年來學術史,一個月前就在全校範圍內徵集演講題目及演講人,再由學校二十五週年紀念籌備委員會擇優確定演講人。演講分兩場,先由德國神學家兼漢學家衛禮賢博士演講《文化之組織》,再由本校哲學系教授張競生博士演講《現在和將來的行為論》,校長蔡元培親自主持。
張競生五天之內,兩次踏上北大三院大禮堂這個學校最重要的講壇,作有象徵意義的演講,這在北大也是少有的。在演講中,張競生提出了“行為論”的概念,認為“行為論”乃是研究如何使人得到最善良的行為的一種學理和方法。這是他近年研究和講授倫理學的新收穫。他充滿自信地預言,“相對論”已在物理學上獲得極大成功,“行為論”也將在社會學上做出極大貢獻。“社會學的現象,外面雖極混亂繁雜,但能由行為論上入手,用下了一個哲學和科學組合的方法,自然可望得了一個融會貫通的功能,將信仰、法律、政治、經濟、教育、科學、藝術、倫理等等社會問題匯通起來合成一貫……所以‘行為論’不止單為倫理學的模型,直是一個整個社會學的基礎。”在探討如何用“外觀的、不是內察的,比較的、不是自省的,遺傳的、不是良知的,習慣的、不是本性的,與社會相關的、不是個人的”這個新的科學方法討論人類行為何以成立的理由時,張競生既有對人性的體察,又有對現實的批判;同時,也能用辯證的觀點和聯絡的觀點,提出瞭如何完善修正人類行為,從而達到知行合一的理想境地,表現了一個學者誠實的態度和務實的精神。
張競生的這一演講以其全新的立論與開闊的視野,受到了學生的歡迎,日後成為屢被提起的北大經典演講之一。
在北大校慶的氣氛漸次達到高潮的時候,北大學子期望愛因斯坦來校演講的熱情也與日俱增。
然而,遺憾的是,北大這邊廂翹首以待,愛因斯坦那邊廂卻杳無音信。最後因為函件遲發和彼此誤會,在1922 年11 月12 日至14 日,以及1922 年12 月30 日至1923 年1 月2 日,愛因斯坦前往日本講學兩次路過上海,卻始終未能實現北京之旅,使愛因斯坦與北京大學擦肩而過,未能“踐約”。這是北京大學的重大損失,北大學子深感失望,愛因斯坦在接到蔡元培的信後在回信中也認為“這於我是一種莫大的痛苦”,希望“將來再有彌補的機會”。
機會始終沒來。面對這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局面,一向自信的蔡元培不無自嘲地說:“這都是已往的事,現在也不必去管他了。人們已有相對學說講演會、研究會等組織,但願一兩年內,我國學者對於此種重要學說,竟有多少貢獻,可以引起世界著名學者的注意。
我們有一部分的人,能知道這種學者的光臨,比什麼鼎鼎大名的政治家、軍事家重要的幾十百倍,也肯用一個月費二千鎊以上的代價去歡迎他。我想愛斯坦博士也未見得不肯專程來我們國內一次。我們不必懊喪,還是大家互相勉勵吧。”
這樣,張競生和其他教授關於相對論的演說,成了唯一的安慰和難得的收穫。
三、愛情定則(1)
紛擾的校慶剛過,浮動的人心甫定,張競生決定結合給學生授課,集中一段時間,減少社會活動,潛心研究和寫作一兩部美學著作,這才是教授的本分。那天,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