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
月姑娘在天上,圓又圓亮又亮,
花姑娘在樹上,又美麗又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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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荷眯著枕著這一片月光,被月色蠱惑著輕輕哼唱,柔啞兼帶睡意模糊的濡濡嗓音,只是頑皮的調子輕轉,詞兒一個個順著含糊的唇齒被隱沒了。
故鄉的歌聲停了,故鄉的月兒隱了,而我望著天際的眼神望成了弧線。
永遠畫不到那端。
一曲唱罷,蘇以荷是再也睡不著了。
開啟臥室的門,走到玄關處,空蕩蕩的屋子。
蘇以荷拿出淡藍色的小靈通,本來,要來首都之前,蘇爸爸就打算買一個手機給她的,蘇以荷百般婉轉的拒絕了,心裡是想有了手機,也不知道,要打給誰,那個東西真的用不慣。
只是,容恆究竟是比蘇爸爸要固執很多的,專賣店裡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盡是撿著貴的挑了一排,見蘇以荷這個搖頭,哪個也搖頭,容恆眯了眯眼,抽出插在褲子裡的手,伸向了一個標著4999價位的玄紅色手機,修長的手指捏著把玩了一圈,“既然都不行,就這個了!”
容恆拿著手機絲毫不再詢問這個磨嘰的女人任何意見,蘇以荷愣了愣,馬上瞥了一眼專櫃,大腦中迅速地將價碼從大到小地搜尋了一遍,抓起一個三位數的,堪堪搶在了容恆前頭,差點把手機拋了出去。
售貨員眼尖接了過來,很遲疑地看向那位少年手中的那款,心中卻想,這一對兒怎麼品味差距這麼懸殊。
蘇以荷堅定地大了聲:我。。。就要這個!邊說邊看向容恆,粉唇緊抿,警戒地看著容恆手中哪個招眼得過分的傢伙,心裡在想,這人的眼光真不一般,是用金錢來衡量的,以後準是個敗家的。。。。。。
容恆扭著頭,手指彎曲,碰了碰鼻樑,掩飾了笑意,點了點頭,“不錯,物美價廉,是個好養活的。”於是乎容恆掏出錢包,很高興很大爺地付了帳。
蘇以荷看了看手機,吞了一口唾沫。
她怎麼覺得容恆話裡有話。
她很好養活。
還是手機?
對比了一下,蘇以荷沒勁地垂了頭跟著走在前頭的容恆,看著自己一腳一腳地走在後頭,夕陽從後方擁抱過來,長長地影子投在了前方少年月白色的外套上,一晃一閃,若即若離,其實不管哪個,確實都很好滿足。
便捷的小靈通,以及,隨叫隨到的蘇以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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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荷回撥了一下手機中的陌生號碼,機械地女聲一遍遍地重負著:抱歉,您撥得使用者已關機。。。。。。
許是在朋友家睡下了,蘇以荷又猜想。
轉身回了臥室,繼續在床上‘挺屍’,睡不著也要閉著眼的翻來覆去。
夜忽然變得漫長了,像是永遠也渡不過去的長河,溼了光明,淹沒所有。
。。。。。。
蘇以荷再見到容恆,是在第三天的傍晚。
容恆回來時,陽光灑在頭頂,柔和了栗色的髮絲,揹著包得容恆從院子那頭走來,修長的腿在地上打出兩道狹長地不成比例的陰影,那身影襯得青樓水泥地都成了實實在在的背景。
彼時蘇以荷正站在陽臺上,一件件地收著曬著的被子被單,在容恆的深藍色長被和純藍色的床單中,撩開來便看見了少年的英俊的容恆。
蘇以荷再沒有覺得比此時更美好的夕陽,竟能把那人真的襯得讓她痴痴地看迷了眼。
但這這夕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