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恆把手放進口袋裡,靠在籃球架旁:“來好幾天了?”
蘇以荷微窘:“也不是。。。就三天。”
容恆低頭,看了看腳下,沒說話,只是挑起了眉宇,臉上覆著一層清冷的霜,潔白卻沒有溫度。
蘇以荷呼了一口氣,眼睛也是看著地下,沒有焦距。“呃,我閒著沒有事就來了。我不知道這麼遠的。我以為。。。反正都來了。”
容恆瞥了蘇以荷一眼,好半天,蘇以荷以為談話快要進行不下去的時候,才吐出一個重音節“笨!”一個子虛烏有的電話,就跑來了。
蘇以荷:“。。。。。。”
我哪裡笨,考試可是很好的。
“容恆,怎麼這麼香啊,還辣!唔。。。。。。。”蘇以荷鼻子在容恆的脖子邊嗅了嗅,鼻尖在上頭癢癢地摩擦,蹭了幾下。
“是不是。。。迷迭香啊。。。。。。還是。。唔,辛辣微苦男人香。。。”蘇以荷酒氣上湧,想象力豐富無比。
“可是。。。男人怎麼會香呢?!人家都說臭男人!!容恆也是臭男人。。。。。。不是,是臭小孩兒!”
蘇以荷只知道被辛辣的酒氣夾雜著清爽冷清的氣息包圍,好像,小時候不小心嚐到過的迷迭香,清茶微苦辛辣的奇妙組合。
呼呼的熱氣灑在少年的後腦勺,從豎起的領子邊緣竄了進去,於是本是溫和的少年的面板,漸漸地有了溫度,一點點地攀升,匯聚成耳邊疑似紅暈。
容恆一步步地往前走,接不上茬。
“容恆呀,真的一點都不好玩。。。。。。好玩的那個,是裝的。帶著很醜的面具!裝的。。。。。。”
“。。。。。。”
“讓你怪我,你裝嫩,怪我來,還怪我喝酒!哼!”蘇以荷囂張了,像是炸了毛的兔子,騰地揚起了頭,狠狠地戳了容恆的後腦,一下、兩下、三下。。。指頭感覺疼了才罷休。
容恆撥出一口白氣,眼睛閉了閉,差點沒忍住,把後頭這小妮子給摔下去。
容恆的耐性,一向很不好的。
也不看看是在誰身上,敢在老虎背上拔毛!?
怎麼一喝酒,就是這幅德行!
“容恆?。。。。。。容恆?容恆?容恆。。。你在哪裡呀?你不說話。。。。。。。”蘇以荷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自言自語,叫了一聲沒應答,連連叫了好幾聲,空曠的山谷裡,鼻音的聲音一直叫,最後埋怨了一聲。
“容恆被你壓著。。。”容恆黑線地扭過頭,瞥了一眼後頭蘇以荷眯著兩隻眼睛四周亂找還使勁扭著身的白痴樣兒,終於不耐地出聲了!
確定蘇以荷扭過頭看到他了,才轉過身繼續走。
蘇以荷搖了搖頭,睜大眼繼續瞅著,錘了容恆一記,皺了眉“容恆,你怎麼非要走在我前邊!?討厭!!”
容恆頓住步子,扭過頭,言語清啞中帶著威懾,“蘇以荷,你再折騰,我把你放在山裡喂狼!!”
蘇以荷下巴微微回收,趴在容恆的背上,縮回頭,悶悶地唔了一聲,“阿爸!!我又不是兩三歲,你又嚇我!!”
容恆氣絕,不吭聲。
還沒走到院子裡,後頭就安靜了,呼吸綿長地噴灑在脖子裡,容恆嘆了口氣,看了一眼臨時住房哪扇開得大的門,揹著蘇以荷進了屋。
39、冬?恆暖 。。。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可以抱一抱了,這倆天煞的。
恨與不恨。
我只能用這麼笨拙的方式去親近你。
用我的窘迫和無措
有的人愚蠢地像是一隻冬天裡依然不懂南飛的鴻雁。
萬劫不復地去愛飛揚的雪花
對著消融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