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告訴她那是巧合,那不是,不是。。。。。。。可偏偏她有許多個時候,都是制不住自己的。
容家的人啊,蘇以荷緊緊地抓著被子,眼角緩緩地流出了淚水,一滴,兩滴,逐漸匯成兩行。
不是早就和她毫無瓜葛了麼。
蘇以荷吸了吸鼻子,翻了個身,正埋著頭突然聽見外頭傳來一陣桌子摩地的聲音。
她豎起耳朵聽了聽,沒了聲音。
接著又隱約有點聲音傳來,蘇以荷忽然想到什麼,像是抽瘋一樣忽然從床上坐起來,連鞋都沒穿就開啟門跑了出去。
蘇以荷在客廳裡搜尋了一圈,發現他正彎著身子撐著旁邊的椅子,聽到她的開門聲才條件反射地轉過頭來看向這邊。
蘇以荷赤著腳不發出聲音,她輕輕地走過去,和緩緩直起身子的男人面對著面。
ZOE知道蘇以荷出來了,可是聽不出聲音,忽而又感覺有人靠了過來,他伸出手觸碰到她的肩膀。
蘇以荷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沒有反應。
蘇以荷極力忍住顫抖開口問,“怎麼了?”
ZOE知道是她,“你去睡吧,我去洗手間剛才不小心碰到桌子了。”
“嗯。”蘇以荷說完,往後退了幾步,故意走出聲響,然後站在門外拉上了她臥室的房門,讓他以為她進屋了。
ZOE以為蘇以荷進去了,開始小心翼翼地按照白天記住的方位走。
蘇以荷站在門前死死地看著他小心著往前挪的腳步,生怕再碰到什麼障礙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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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不如陌路 。。。
正常的人,誰會那樣走路。蘇以荷捂住嘴急促地呼吸了一下,她蹲在地上感覺自己被這種。。見鬼似的‘一樣’折磨死了,她的理智漸次抽離,踉蹌著跑過去,ZOE聽見正在摸開關的手頓了一下,遲疑的功夫,她便走到跟前,一雙手微微地在他的手的上方開了開關。
ZOE的眼睛被突來的光刺得迷了一下,轉過臉才發現蘇以荷站在門口緊緊地盯著他,眼神有些呆滯。
ZOE心中一凜,知道她有精神病,看著她有些木然的神情微微地擔憂,現在發作了麼,他上前剛要伸手,蘇以荷被他的動作微微地喚醒。
她這才感覺到緊抓著門框的手被上頭的金屬刺得生疼,她閉了閉眼,轉身拉上了門,靠在外頭深呼吸了好幾次,跑到飲水機前倒了杯水,到臥室裡喝了藥才緩了緩情緒。
蘇以荷剛放下杯子,眼角的餘光便撇到ZOE站在門口看著她。
“你沒事吧?”
蘇以荷看著桌上擺著的好幾瓶藥,他肯定知道那是做什麼用的,她咬了咬唇,搖搖頭。
ZOE正要進來,蘇以荷看見他的動作,從床邊起身便用足了力氣將他往外推,然後砰地一聲悶響把門關住,還上了鎖,鎖上好幾卡。
蘇以荷抵著門板跪了下來,趴在冰涼的木板上,忍住聲音小聲地抽泣。
雖然這太過荒唐。
蘇以荷十分清楚容遠他是沒有夜盲症。
潭繆晨說每到軍隊春節放假的時候,容遠總是喜歡把容恆引到又黑又暗的地方,然後讓他毫無招架之力地對他拳打腳踢,他經常恥笑容恆是半個瞎子。
譚子秋也曾戲說:這對雙胞俊則俊矣,毛病可真不少,容遠帶著心臟病,容恆是個夜盲症患者。我吶抓到一個隨時能讓你跟著心臟出毛病的,自認倒黴吧。
雖然那時候她不知道容恆也有輕微的心臟病。可容遠的眼睛,是正常的。是正常的呀。。。。。。
第一次他羞辱她的時候,她親眼看見他從廢棄的樓房走出來,融入夜色最後又出現在她的面前,那時她還誤以為是容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