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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荷想著那些區分,越想越明晰,心跳得越快。
屋外頭的男人,他就是。。。。。。
蘇以荷用手撐著地板,手臂頓時虛軟起來。
腦子裡一直有兩個聲音在爭吵。
他就是容恆,你想見他,想擁抱他,想要證實。
可你是個瘋子,隨時都可能失控的瘋子。
六年前心心念念想著讓他放開你啊,現在他剛剛好地失憶了,他是有事業的男人,沒有情愛的煩惱,不記得曾經的怨恨,將來可以擁有一個很好的家庭。
是老天聽到你祈求的聲音,放過了他。
他沒死,比什麼都好。
你不要再奢求什麼了。
過去所有的慘劇,都是。。。都是因為你的軟弱和放不開釀成的。
蘇以荷,你不能出去。。。。。。。。
絕對不能!!
蘇以荷感覺自己的心揪成一團,手捂著心口身上開始顫抖,她起身跪在桌前,不由自己控制的手碰掉了玻璃杯,外頭的門被敲得砰砰地響,她害怕他進來看到自己瘋癲的樣子,蘇以荷覺得那種可怕的感覺又湧上來了,她拿著玻璃碎片猛地扎破自己的手掌心,想刺醒自己,鮮血順著掌心流出來,豔醴地順著她抬起的手腕流下,劇烈的疼痛傳來,她微微找回了些神智,將瓶裡的藥片倒出來沒有水還混著許多血便直接乾澀地吞下去。
大把的藥片硌著嗓子,苦澀至極的味道從嗓眼出蔓延開,蘇以荷倒在床上,身上還不停地顫抖,嘴裡乾澀地想把藥吞下去,可是越來越苦,苦到她想吐都吐不出來。
ZOE發現蘇以荷明顯的神智不清,隔著門板能聽見她細聲的抽泣,她把他推出來的舉動讓他更加確定她自己肯定是也感覺到什麼了。
他臉色陰沉地翻找抽屜,拿出一把鐵器,準備去撬鎖,裡頭玻璃破碎的聲音更是讓他皺緊了眉頭,鎖半天打不開,他正向著拿東西砸,發現容忻的房門上插了一串鑰匙,他跑過去拔了下來,試了兩個終於開了門。
那時候蘇以荷已經認不出人了,ZOE看見一地狼藉,藥瓶倒了,藥片灑了一地,混著水跡和玻璃碎片凌亂不堪,蘇以荷不斷地在床上嗚咽,被單上沾了許多血,他一走進,她便更往床裡頭躲,她看見她揮舞的手上都是血跡。
ZOE猛地上前將她壓住,她使勁地像是逃命一樣踢騰著,他的小腹猛地被踢了一記,ZOE悶哼了一聲將她的腳拉直,兩條臂膀圈住她,將她連著她揮舞的手臂緊緊地摟在懷裡,蘇以荷臉上滿是淚水,頭髮揉得遮住了小臉,ZOE緊緊地抱著她,她力氣不及動不了就張嘴咬住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死,似乎要把嘴裡的肉扯下來一樣,牙齒嚐到血腥氣依然沒有停下。
ZOE抱緊她任她死死地咬住,蘇以荷似乎覺得自己的牙齒都咬得發木了才微微鬆開,她只感覺有東西拴住自己不得動彈,全身無力地掙扎且絕望。
ZOE知道只能讓她自己折騰得累了她才會停下來,他掰開她的手掌看了一眼,血已經稍微地止住了,可隨著她一陣掙扎亂抓,立馬又滲出新鮮的血,他一時間不好替她包紮,只能用一隻手緊緊地扣住她的五指,用自己的手掌貼著她的,牢牢地反握住不讓她繼續亂抓。
蘇以荷扭動著身子幾乎沒有一點停歇,嗓子裡一直髮著淒厲的哭喊。 旁邊屋子裡的容忻被吵醒了,他爬起來看著自己一件衣服沒穿,聽到媽媽的哭聲他立馬光著屁股就從屋子裡翻出一張照片。 他知道每次媽媽發病,他就會從她緊鎖的門縫裡把照片塞進去。 ZOE看見容忻跑進來,抿著唇看到媽媽瘋癲的樣子沒有感到害怕,他爬上床把照片拿著放在媽媽的面前,開始的時候蘇以荷注意力根本不在眼前,可是後來卻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