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扯回來。
“她說,我救了她!”男人不知吞了幾斤炸藥。
挑挑眉,遊東飛的眼珠疑惑地溜轉一圈,然後慢條斯理地定在對方臉上。“因為你搞上那群兔女郎,所以……救了她?”
“我沒有搞上誰!你耳朵到底有沒有帶出門?”停住腳步,鍾爵用力扒著亂髮。大概受了過大的刺激,對那日兩人間的對話順序出現錯置的情況,他磨磨牙,死不承認問題出在自己身上。
“OK、OK,你沒搞上誰,是人家搞上你。”好脾氣地安撫。
“也沒有哪戶人家搞上我!”
糟!火勢越竄越高,真頭大啊!遊東飛暗自嘆氣。
外面是花花世界,為什麼他得委屈自己待在這裡啊?
之前打電話給這小子,明明說不來的,口氣惡狠狠地要他別再試圖遊說,結果現在是怎樣?莫名其妙地跑來就算了,還跟座亂噴、亂爆的活火山沒兩樣!
“好吧。你沒搞誰,也沒誰搞你,你的身體很乾淨,貞操得以保全,就只有心靈小小蒙羞,而這整起事件目前也已進入司法程式,有”OUZO“的律師精英團隊為閣下撐腰,相信你很快就能得到該有的賠償。既然如此,請問一下,你到底在不爽什麼?”
“她說我救了她!說……說我是她的大恩人!”聽了就嘔。嘔啊!
“嗯,”大恩人“聽起來是有點復古啦,不過現在復古風當道,勉強可以接受。再有,你確實救了她,這個”大恩人“當之無愧,你不要不好意思……喂喂喂,有話好說,別動手啊!好歹我也是你的大恩人——耶?”手裡的酒杯被搶走。
注視著把半杯威士忌一飲而盡的乾兒子兼愛徒,遊東飛嘴角的紋路不禁加深。
小男孩八歲時跟了他,當時他只不過是日本某車隊裡一名過氣的賽車手,受過重創、經過長時間復健的身體再也做不出最精準完美的動作,賽車手的生涯就此結束,因此他把所有的技巧傳給男孩。
男孩是天生的賽車手,而他是遇良馬的伯樂。在男孩長至十八歲那年,曾出面替他擺平與日本黑道之間的糾紛,以驚人的賽車技巧替對方贏得可觀的利益和地盤,用來清償他所欠下的鉅額賭債。
那個組織裡的大哥龍心大悅,說要給他吃紅,他什麼也不要,就要星亞那女孩。
唉,愛情啊!
男女間只要扯上感情,可就萬般複雜啦!何況這一對更是恩怨糾葛、撲朔迷離,他算是唯一的“見證人”吧,確實該擔負起開導的大責任。
摸摸鼻子,遊東飛語氣盡可能輕快地說:“星亞不問,表示她信任你,這樣不也挺好的嗎?被信任的感覺真好呀!”
“放屁!”再倒半杯烈酒,咕嚕又是一大口。
“耶?”要不要這麼不領情啊?
無奈地攤了攤手,遊東飛甩開額前故意染成銀白色的一縷發,沉吟了幾秒。
“要不咱們換個說法。就說,星亞那女娃兒其實想問得很,想得頭暈目眩心癢癢,但畢竟你是她認定的”大恩人“,她是你的……唔,別瞪人,這句話你最愛對她說了,你講那麼多次,我總會不小心聽到幾次吧?總之,她認定自己是你的所有物,你就是她的主人啦,主人的生活就算有多麼荒誕不經、淫穢不堪、多P、戀童、姦屍……唉唉,這是打比方,你咬牙切齒想幹掉老子啊?”略頓,假咳幾聲。“她都不覺得自己有權利過問。所以,你不能怪她。”人是誰殺的,夠清楚了吧?
鍾爵抿唇不語,踱步至窗邊,眼神陰鬱。
凝注著五彩繽紛的堤岸,一瞬也不瞬,好半晌後他才出聲。
“這就是問題所在。”
“什麼?”
異常潔淨的玻璃上映出一張性格酷臉。物極必反,氣到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