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琦聞言呵呵笑道:“陳登雖然忠於朝廷,實際上卻單獨掌控著整個廣陵郡,自從平定呂布、陳登因恭被封為廣陵太守之後,曹操就再也沒有派人向廣陵派過兵,如今曹仁敗走,曹操正忙於應對袁紹,徐州的臧霸正忙於對付青州的袁譚,此時的廣陵正是我們可乘之機。”
“難道主公想要分兵打廣陵?這恐怕比較難吧?先不說我們如今既要包圍宛陵城,也要到各處設伏,殲滅丹陽各縣和吳郡的援兵,兵力已經捉襟見肘,即便是兵力兵力充足,恐怕也不容易攻破,陳元龍乃是智謀之士,更兼在廣陵深得民心。”
徐庶的臉上現出了一份的憂色,略想了想,便把心一橫,斗膽說道:“末將恐怕主公如果一意孤行,要分兵奪取江陵的話,我軍將很有可能會遭遇一場敗績。末將知道不該說此不吉之言,說了之後恐怕會被主公怪罪,但末將心中有話,如骨鯁在喉,卻是不吐不快,希望主公三思而行。”
劉琦卻依然神色不變,緩緩說道:“徐軍師此乃是忠言逆耳,本將如何會怪罪?不過軍師恐怕是誤會了,本將可從來沒有說過要出兵廣陵啊。”
“那主公的意思莫非是?”徐庶不由得一驚,隨即沉聲說道。
卻見劉琦輕輕地點頭說道:“徐軍師說的沒錯,我要動用三寸不爛之舌,勸說陳登歸附於我。”
“什麼?”聽到劉琦的話,賈詡和徐庶都不由得大吃一驚,因為這樣的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陳登作為廣陵太守,被曹操委以重任,主公劉琦究竟有何信心能夠說服他歸降自己?
不過二人素知劉琦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所以知道這一次劉琦必然不是口出狂言,所以都靜靜的等待劉琦解釋原因。
卻聽得劉琦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本將與陳元龍乃是表親,當年我父與陳登祖父陳翔結交,共為江夏八俊之一,翔公欣賞我父才華,故將親女許配我父,乃出本將兄弟二人,是故陳登父陳珪乃我舅父,陳登乃是我至親表兄是也。雖則陳元龍一心為國,卻也不能拋卻親眷之情,更何況本將這一次招降陳登,也不全是因為親情,更是因為將欲為我大漢靖難,掃除逆賊,重定寰宇,陳登最慕英雄,本將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彼必肯傾心歸順。”
“原來陳登還與主公有這段淵源,不過陳氏乃徐州大族,老夫人既為陳翔公親女,又委身於令考,這是多麼大的事情?想必曹操也定然知曉吧?既如此,曹操豈能無備?”徐庶猶豫了一下,又勸道:“更何況老夫人已逝,主公與陳登尚有多少親緣,尚未可知,末將聽主公之意,是要親自勸降此人,其中含有多大凶險?還請主公三思而行。”
劉琦卻慨然說道:“也正是因為我母仙去,曹操才沒有特別關注本將與陳登的血緣關係,故此方才無備,更何況我輩征戰疆場,難道就沒有兇險嗎?以一次冒險換來千秋大業,這也算是值了,更何況陳登畢竟與我有親,即便不會歸降,也定然不會害我。所以,這一次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第一百六十章 廣陵太守陳登
徐庶和賈詡聞言盡皆無奈,只好同意了劉琦的話,將涇縣的軍務暫時由徐庶打理,然後又按照劉琦的要求,把正在豫章的華歆調過來。
劉琦對華歆如此這般的吩咐了一番,便命他乘坐一艘小船,帶著數個劉琦的親兵,與扮成了華歆隨從的劉琦一起前往廣陵。
卻說華歆在接受了劉琦的命令之後,帶著數人乘船渡江,然後由江北前往廣陵郡的江都港。
“什麼人?”由於華歆等人是連夜進江都,自然受到了廣陵巡江將士的盤查。
不過華歆畢竟是名士,倒也沒有慌亂,而是淡淡的笑道:“實不相瞞,在下乃高唐華子魚,來此主要是為了拜會廣陵太守陳元龍,還請這位將軍通報。”
“你先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