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巡江軍士的首領將他們安置到江都的館驛中,然後飛馬往廣陵前去稟報。
“什麼?華子魚?華歆?他不是做了劉琦的豫章太守了嗎?到這裡來做什麼?”陳登面色白皙,容貌異常俊美,聽說是華歆前來拜見,不由得眼中射出一道智慧的光芒,拈著頷下鬍鬚想了片刻,便知肯定是和劉琦有關。
“頭些日子我聽說表弟的大軍已經佔領了歷陽、阜陵、全椒三縣,邊界已經和我廣陵接壤,如今派人來見我,莫不是要我歸順於他?”
陳登果然不愧是智者,幾乎一瞬間就猜測出了劉琦的目的,不過在他心裡對於此時倒也沒有什麼牴觸,畢竟自己作為徐州兩大家族之一,自然以保護族群利益為上,追隨誰都沒關係,所以,只要劉琦能夠開出足夠多的條件,即便是歸順他也沒關係。
更何況劉琦與自己乃是血親,一旦投靠了他,應當不會過分削弱母親孃家的權益吧?
除此之外,陳登也素來仰慕華歆的德行,今日既然是此人來拜訪,就算是勸降之事談不攏,自己也定然要見上一見。
所以,幾乎沒有什麼猶豫,陳登便命人將華歆從江都護送到廣陵,並且特別吩咐,對待此人要客氣禮貌,千萬不能怠慢。
時間不出兩個時辰,便見軍士護送著華歆等人來到了廣陵太守府外。
“太守大人,人已帶到府外。”軍士立刻前來向陳登報告道。
“請他進來。”陳登的臉上無悲無喜,平靜地吩咐道。
“諾。”士兵聞言,連忙恭敬的走出,並請華歆進入府內大廳之中。
“在下高唐華子魚,見過陳太守。”華歆畢竟也是一方名士,見了陳登之後也表現得十分平靜,從容的一揖,然後說道。
“呵呵,久仰華子魚乃是道德之士,德行之高,如玉之潔,今日相見,真乃三生有幸,不知子魚今日到我廣陵,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只不過在下今日來此,想要為天下人請命,希望陳太守能上順天心,下應民情,中承天子之意,振興我大漢。”華歆淡淡一笑,緩緩拱手說道。
“哦?不知子魚這是何意?”陳登明知故問,看了一眼華歆,希望能從他身上捕捉一些有用的東西。
華歆淡淡一笑,看了看陳登的左右親兵,沉默不語。
陳登便斥退左右人等,然後又看了看華歆的左右,意思很明顯,要華歆也要屏退左右。
可是沒想到華歆卻如同沒有看到一般,繼續說道:“歆素聞陳元龍乃徐州名士,百姓樂於親附,天下英雄翹首以待,希望元龍能輔佐天子,靖清宇內,掃蕩群濁,上報君恩,下安黎庶,今日如何屈身事賊乎?”
“呵呵,在下不明白子魚之意,子魚說哪個是賊?”陳登倒也沒有生氣,異常平靜的說道。
“還能有哪個?元龍豈能不知?如今天下賊子之中,排名首位的便是曹操曹孟德了。此人欺凌天子,擅權朝廷,排斥異己,亂殺朝廷勳貴,車騎將軍董承,身犯何罪?只不過是奉詔討賊,卻慘遭殺害,曹賊殺了車騎將軍也就罷了,竟然連董貴人也都處死,完全不顧天子號泣哀求,我等為人臣者,眼見天子受辱,實乃心如刀割。可憐董貴人懷有天子龍種,也不能被饒恕,老賊此舉,致令天子絕嗣,其居心之險惡,天下人皆知,獨元龍視而不見耶?”
華歆緩了緩,又接著說道:“之前呂布兇暴,不利於徐州,元龍倡大義,聯合曹操共破此僚,這倒也罷了,可是如今曹操倒行逆施,欺凌天子,擅殺大臣,實乃董卓之流的權臣,如若元龍再追隨此人,恐怕將來史學家定然不會放過。而我家將軍身為漢室宗親,攘臂呼告,為上報天子、下安黎庶,浴血奮戰在疆場第一線,自從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