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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4 / 5)

,卻不知道那時候有“右派言論”的人都會被劃為右派份子,於是很快步了老師們的後塵,一直到62年才被摘了這頂高帽,可沒隔幾年,他參加學校的先進技術傳播隊,又遭遇了“十年浩劫”。

梁宰平找到他時,他已經坐了十幾年的牢了。近三十年的命運顛簸讓他失去了人生最寶貴的青春年華,幸好,沒有失去他的正直與剛毅。

“不是我把他弄出來,是他早該出來了,75年鄧書記出來工作的時候他就該釋放,可哪知道還有‘批鄧’這一出。孫副這一代人是活生生被折騰慘了。”梁宰平發完了十七張牌,翻開一張黑桃愛姬壓在剩餘的牌上,擱到一邊。

屋子外面突然聽得啊呀一聲慘叫。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幾乎同時站了起來。

“你別動!趴下!”梁宰平威嚴的回頭低喝,幾步走到門邊,貼著門板不動,手放到了腰後。

刑墨雷仔細聽,心說這聲音我哪兒聽過,連忙說:“你等等,別開門。”

梁宰平依然戒備,像一頭警覺的豹子。

很快,有人敲窗戶,小聲喊:“裡面的人還活著嗎?”

刑墨雷翻了個大白眼,開門去把人揪了進來:“找死呢吧你!”

扭頭要介紹,梁宰平扶著額頭說了句:“認識的。”說出去誰會相信這小癟三是本市父母官的命根子。

二十二歲的陳若瘦小,還不到一米七,穿著刑墨雷的舊外套,衛生衣的袖子露出外衣一截,唯一讓人眼亮的是他白淨靈動的臉,一看就知道不是個省心的主。

“哇,這屋裡咋這麼暖和!”他完全不拿刑墨雷的黑臉當回事,接了主人倒過來的熱咖啡,笑眯眯說謝謝,送到嘴邊喝了一口,馬上噴掉了:“什麼玩意兒這麼苦!”

刑墨雷扇他後腦勺:“誰他媽讓你來的?!”

“嫂子說你在這裡嘛,我怕你不安全,所以來保護你啊!”

刑墨雷問:“你怎麼就知道我不安全?”

“這房子有人盯梢嘛,好幾天了,我看見的!”

梁宰平一驚一乍的受夠了,摘了眼鏡疲憊的說:“行了墨雷,別罵他,送他回去,你也回吧。”

刑墨雷欲開口,梁宰平突然暴喝:“回去!”然後幾步上去拉開門,揪著他的衣服就往外推。

陳若站在一旁看,順手從衣兜裡抓了把瓜子出來準備磕,還沒送到嘴邊呢,被抓著領子扔到了門外。

梁宰平劇烈喘氣,關門之前跟心腹大將的最後一句囑咐是:“照顧好我的孩子。”

梁悅跟小夥伴玩得很開心,一直到後半夜,保姆想起來早過了他睡覺時間了,給他洗臉換睡衣塞上床了,又唱了半天催眠曲,他才想起來:“阿姨,爸爸沒有回來。”

阿姨正唱到“送君送到大樹下,心裡幾多知心話”,一聽他這麼問,心喊了一聲糟糕,這還是梁宰平哄他睡覺時唱的常規曲目呢,怎麼還讓他想起要爸爸來了。

“爸爸……爸爸明天來。”

梁悅睜著大眼睛看保姆,好像在研究這話的真實性,最後考慮接受,說:“那我們給他打電話。”

這都是後半夜了,上哪兒打電話喲。保姆阿姨輕輕拍他的背,說:“寶寶,這裡沒有電話,明天再打好嗎?”

“那爸爸今天找不到我了啊。”

“他知道你在這裡。”

“你怎麼知道?”小身板一下子坐了起來:“爸爸看不到我他很著急的。”

阿姨連忙把被子給他捂緊了,說:“可是爸爸現在正在忙啊,他在工作啊,寶寶打擾爸爸工作,他會生氣的哦。”

“不會的,爸爸不會生氣的!阿姨,我們給爸爸打電話。”

保姆忙把奶嘴塞到他嘴裡企圖轉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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