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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2部分 (3 / 4)

解不開。仔細想時,卻又發現自己好像沒有在思考任何事情,甚至連自己是不是在想都有些模糊不清。

眼看天色逐漸昏黑,十月份京郊山間的晚風也頗有幾分涼意,孫元起才從這種混沌狀態中醒悟出來,發覺自己無意識間已經來到經世大學門口,叔祖孫家鼐老大人題寫的校名石碑依舊橫臥在草坪上,只是當初的鎏金已經完全褪去,只剩下暗黑的筆跡;周邊來來往往的學生都行色匆匆,或是趕著去校外參加飯局,或是在外面剛吃完飯急忙趕回學校上晚自習。

越過校門走進校園,便看見對著校門的綠地上影影綽綽樹立著無數石碑,其中絕大多數都是鐫刻捐款人姓名的功德碑,唯有正中間那個高聳的石幢是去年年初樹立的“護校之役殉難將士紀念碑”,底座上刻滿了在衛校之役犧牲將士的姓名、籍貫、職務。這些犧牲的將士絕大多數都是十多二十歲的青年,本該有更燦爛的人生,結果生命卻在這裡畫下了休止符。

孫元起不禁想起寬慈仁愛卻有剛正廉直的叔祖父孫家鼐老大人,他們那輩的傳統士子心目中最大的理想。應該是在忠君孝父的前提下實現自己“生晉太傅,死諡文正”的奮鬥目標。老大人科舉高中狀元,曾任光緒帝師。又在光緒三十四年二月以鄉舉重逢被賜封為太子太傅,達到並超過“生晉太傅”的人生輝煌。在此末世有此榮華,完全算得上是飛黃騰達、恩遇優渥,所以他在去世前唯一的掛念就是死後能否諡為文正。

可是那些死於護校之役的青年,當時究竟有什麼理念支撐才敢於與數倍於己的清軍殊死搏鬥,最終獻出自己年青的生命?是出於使命,還是形勢所迫?或許在他們心中。也有一個崇高的信仰吧!想到此處,孫元起對著紀念碑深深鞠了三躬。

就在孫元起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咦。這不是百熙麼?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孫元起急忙轉身:“任公校長?天色已經昏黑,你怎麼還有雅興出來散步?你身邊的這位是?”

來者正是現任經世大學副校長、中國政策研究院院長兼《獨立評論》主編的梁啟超。自從去年年初接手中國政策研究院和《獨立評論》之後,梁啟超積極組織人員調查分析中國各地區、各階層實際情況。結合中西方已有經驗。為政府提供政治、經濟、教育、法律、財政、軍事等方面的政策參考,同時對現階段政府和社會的弊端提出尖銳批評,為國家改革做出辛勤的勞動——其中也包括替孫元起這個穿越者背黑鍋的重大歷史使命。

梁啟超的目光依然溫暖深邃,眼睛流動的神采似乎在暗夜中也放出熠熠的光彩:“梁某身邊的這位名叫蔣方震,字百里,浙江海寧人,曾就讀於日本陸軍士官學校,又曾留學德國。之前執掌保定陸軍軍官學校。想來百熙一定聽過他的大名吧?”

孫元起連忙拱手作禮:“原來是章太炎先生譽為‘浙之二將,傾國傾城’的蔣百里校長!孫某久聞大名如雷貫耳。只是緣慳一面。誰知今天有緣相見,竟然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還請百里校長恕罪!”

蔣百里和蔣尊簋都是浙江人,都從杭州求是書院(現浙江大學的前身)肄業,都曾在日本成武學校、日本陸軍士官學校,而且都精通軍事,只不過一個是學步兵(蔣百里)、一個是學騎兵(蔣尊簋),故而被章太炎譽為“浙之二將,傾國傾城”。當時,他們倆再加上蔡鍔又被稱為是“南方三傑”。

蔣百里也是躬身答禮:“方震見過孫總理!‘浙之二將’不過是太炎先生抬愛,百里實在愧不敢當。而且如今‘浙之二將’都已泯然眾人,怎麼比得上孫總理的學生蔣介石總長、蔣雨巖旅長?那才是名符其實的‘國之二蔣’!”

蔣百里在後世軍界享有盛名,尤其是力壓日本陸士同學奪得天皇佩劍、在《國防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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