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張駿護下關荷時,(6)班的班長沈遠哲匆匆從教室出來,站在(7)班和(6)班中間,攔住所有要過去的男生,等勸下這邊,他又走過去和張駿站在一起。
摔傷的手小波的期中考試成績良好,已經前進到年級八十多名,如果他能進入年級前五十名,根據一中歷來在全省的表現,他肯定能進入名牌大學,雖然越往前,競爭越激烈,前進越困難,但小波充滿信心。
我和李哥都很開心,李哥特意叮囑烏賊和其他員工,有什麼事,儘量直接找他,不要去打擾小波,讓小波好好備戰高考。
期中考完試後的一個週末,李哥請我、小波、烏賊、妖嬈吃飯,說是為小波祝賀,實際就是找個機會聚一聚,如今見小波不容易,就連我都要跑去高中部,才能找到他。
那傢伙真的是拼了,非要考一個好大學不可。
幾個人邊吃邊聊,中途,我起身去衛生間,回來時,經過一個小包廂,隱約聽到“葛曉菲”的名字。不禁疑惑地停住腳步。
女孩子的鬨笑中,對話聲時斷時續地傳來。
“真的?才十五歲就墮胎?”
“真的!葛曉菲,聽說學習成績還挺好,是一中的學生。”
“啊?一中的?那可是省重點,你還聽說了什麼,趕快講講,她究竟怎麼懷孕的?”
“怎麼懷孕的?當然是和男人睡出來的唄!”
一陣鬨然大笑。
“聽說她小小年紀就換過無數男朋友……”
我手足冰涼,不是一切都過去了嗎?為什麼會這樣?我的耳朵仍然傳來不停的說話聲,我突然暴怒,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人喜歡談論他人的是非?為什麼喜歡用他人的傷口開娛樂自己?為什麼他們不能只關心自己的事情?
我想都沒想就走了進去,一巴掌扇在門口正在傳播謠言的女人臉上。
等打完她,我才發現是張駿的女朋友。
所有人都傻了,沉靜了幾秒鐘,她像頭髮怒的野貓般跳起來打我,她的姐妹們也都反應過來,破口大罵著來打我。
我被他們打倒在地,眼鏡被打掉。我眼前模糊,感覺自己頭髮揪著疼,估計被扯掉了幾縷,腿上也被高跟鞋踢了幾腳,火辣辣地疼著。
我掙扎中,摸到了一個放在地上的空酒瓶,困境中,本能反應地就用酒瓶去砸打我的人,砰然幾聲後,我感覺手上有溼熱的液體,身上壓著的重量一鬆,我緊緊握著還剩下的半截酒瓶子,只要看見黑影接近我,就往前刺。
她們開始亂叫:“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我的手忽地被揪住,我正想反手刺他,卻感覺胳膊肘上的麻穴被擊了一下,手裡的酒瓶子立即被拿走。
“琦琦!”
趙小波的聲音,他的聲音發顫,用手擦著我臉上的血:“你傷哪裡了?”
“我不知道。”
身邊哭泣聲、驚叫聲亂做了一團,等我真正清醒明白時,已經在醫院裡。
女醫生是李哥的初中同學,對著李哥譏諷:“怎麼又有人受傷了?你們是不是三天不打架,就覺得全身骨頭不舒服?可別指望我溫柔地治療,對你們這些擾亂社會治安的人不能客氣!你說,警察怎麼就不把你們全關起來呢?”
李哥苦笑:“今天是我妹,你下手輕點。”
女醫生看到我,咦了一聲:“羅琦琦?我看過電視上你的演講,講得真不錯,我以為你是好學生,你怎麼也打架?”她一邊說話,一邊用紗布清理我身上的血,發現血雖然流的全身都是,但實際的傷口就手掌上,估計很多血是別人的。
醫生一邊替我取紮在肉中的玻璃,一邊罵李哥:“看到沒?這玻璃片再嵌深點,她的這隻手可就要廢了,還當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