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辦法把她誆到了這裡,活生生佇立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姑娘。
指了指手中的兩個袋子,“你的禮服,試一下吧。有問題我再回工作室改改。”
她口氣公事公辦,低頭像是對著木地板說話,已經長到背部的頭髮,零亂卷著,落在臉頰兩側。
在舞蹈室泡了一天,外套從進來時就被他扔到了椅背上,看到林次亦才發覺外面已是深秋。
她穿著白色襯衣,外面套了一件灰色的毛衣馬甲,棕色軟靴長至膝蓋,捲翹的睫毛隨著呼吸慢慢顫抖著。
餘榭起突然覺得自己心也跟著顫了一下。
在剛從唱跳偶像轉為影視演員的時候,他很拼,跟著比他大不了多少的柯林,在跨行的這條山上辛苦攀援著。
那段時間他常常累到沾到能靠的地方就睡著。不管時間長短,夢裡全都是林次亦。
醒來的時候,他只能掐一把自己的鼻樑,望著窗外的日光,想,她現在在幹什麼。
免不了的,那場車禍的場景就歷歷在目。
就像他大腿處的傷,雖然痊癒了,卻永遠留下了一道疤痕,提醒他,你沒法再靠近你的姑娘了。
“你等我一下,我去休息室洗個澡,再來試衣服。”
餘榭起將溼巾捂在額頭,“我給柯林打電話,叫他帶你去服裝間。”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你,你等會來找我就是。”林次亦提著袋子,坐下,清凌凌的眼看他:你可以先走了。
嗯了聲,餘榭起拿起了一旁的手機和外套,“有事打我電話。”
“我不知道你的新號碼。”
“我知道你的……”他低頭,在螢幕上劃了幾下,林次亦放在包裡的手機就動了起來。
“我知道了。”
他沒動,抱著外套看她。
“怎麼了?”
“等你把我電話存上,我再走。”堂堂一個國民小鮮肉,卻立在離她三米遠的地方,微微蹙著眉。
她太熟悉這個表情了,餘榭起要做到什麼事情前,都會這樣思考,直到執行。
他的倔強和成功完全是一枚硬幣的兩面,雙生雙成。
只能從包裡拿出手機,“我存了,你快去吧。”
餘榭起才咬著下唇,露出了個類似於微笑的弧度,轉身拉開門走了。
他離開不到三分鐘,一撥人吵吵鬧鬧走了進來,看到林次亦,愣了下。
“我是來送禮服的,坐一會就走了。”她將板凳往後搬到角落裡,解釋了自己的存在。
那群人點點頭,散開各自做事,低頭看影片的,除錯音響的,還有在鏡子面前凹造型自拍的……
“張亭臺這次的舞可真勁啊,偏偏還是自己編舞,粉絲快上天了吧。”
“是難練,混剪了三首歌,隊形老錯。”
“這次,他跟餘榭起要同臺了吧?”
“嘖嘖,我能預見到明天的微博熱搜了。當年YL2從他倆初三一直紅到高三,兩個小屁孩微博粉絲加起來能頂很多大牌老明星了。”
“所以為啥分開單飛了?”
“你忘記了嗎?餘榭起高三因為車禍出事了,躺了三個月,高考都是坐輪椅去的。好像那輛車的司機當場就去世了,他做了手術後第一件事就是跟公司一起聯合警方,把追車的三輛麵包車的司機和粉絲給告了。”
“明星告粉絲?還真是這圈裡頭一遭了。”
“新聞釋出會,你沒看吧?烏壓壓的媒體,他眼都紅了,硬是憋著,一字一句說死的那位是他的親人,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要追究到底,絕不原諒。後來查了下還真不是公司給配的車,是一輛當地的普通計程車。”
“你看現在哪還有粉絲敢去機場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