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別說包車跟了。餘榭起當年可狠,直接放話,他不僅不承認這樣的粉絲,一旦遇到,直接走法律程式處理。看來是被那場車禍傷得夠狠。”
“張亭臺舞蹈一直就出眾,估計兩人合計了下,就各自單飛了。不過他們倆的粉絲不一直就在網上掐的厲害嗎?單飛了也好,一個專心做偶像,一個做演員。見了面還能笑笑打招呼。”
……
“行了,練舞,別提那些老八卦了。”
林次亦低著頭,摸索著手機殼上凸起的浮雕。
原來她覺得下一秒就沒人管她到天涯海角去都可以的那三年,在他人口中,可以三言兩語就概括了。
一場事故的誘導因素很多,但從來不可能只是因為一個人就導致發生,她只是想找一個人來責怪而已。
愛可以讓人前進,恨卻讓人躊躇。
餘榭起在她心裡兩樣都佔了,就在夢靨裡反反覆覆折騰她。
儘管中途沒見過面。
當她意識到,是她自己撒嬌叫林其瑞冒雨去接餘榭起的時候,那一年多的仇恨突然變得蒼白了起來。
責怪的根據,也消失了。
跟林其瑞一樣。
她就這麼把兩個對她好的男人推出了自己的世界,關上了所有感官,每天被空虛和難過深深包圍,抬頭似乎已經看不到天。
所以,現在要怎麼面對至始至終就跟在她身後一直祈求她回頭的餘榭起。
低頭想事情,林次亦沒有注意到在震天響的音樂裡,門又被推開了。
一雙白色板鞋踏入她的餘光裡。
她抬頭,餘榭起身上的衣服已經換過了,手揣在褲兜裡,對她笑了笑,“走吧。”
半乾的頭髮軟趴趴垂在額頭。
一路無言被領到服裝間,柯林正在沙發上打遊戲,聽到動靜立刻起身,給了餘榭起一個你小子真不容易的眼神。
他接過了林次亦手中的袋子,去了更衣室。
先換的是第一套紅毯禮服,白色西裝,紅色領結,在衣襬和褲腳花了點小心思,刺繡了幾顆小星子。
柯林率先扔下手機,鼓掌,“這細腰長腿,簡直太禁慾了。偏於常規,卻也不過分死板。我估計當天晚上就有一大票女粉絲髮微博說想上你了。”
林次亦別開了點頭,卻悄悄從鏡子裡打量餘榭起。
她能明顯感受到他身上細枝末節的變化,不只是已經竄到了一八四的身高,還有無法忽視的氣場。
他已經光芒千丈了啊,是個不折不扣的明星。
餘榭起轉過身,撥弄了下領結上的流蘇,面向著林次亦,“我覺得挺好的,不需要再改動了。”
“狗狗,你覺得呢?”
向腦海裡吹了一口氣,直到所有其他心思全部飄散,林次亦才認真抱著雙手,用專業的態度審視著這套他們工作室加工趕製的成品。
不得不說,餘榭起為這件禮服加了太多分,作為一個創作者,她自然很樂於看到自己作品的每一個小心思都能得到體現,於是點點頭,“可以。”
第二套是表演的禮服,偏黑暗系一點,為了符合他新電影的主題。
內襯是黑色襯衣,每一粒紐扣都做成了暗紅三角狀,外面是同色斗篷,在衣領處繫了條獠牙狀的鏈子,搭上修身長褲加中筒馬丁靴。
站在那裡不笑的時候,十分寡淡,且清冷。
林次亦身體晃出了鏡子的範圍外,因此她看不到自己的目光是怎麼一寸一寸亮起來的。
給餘榭起設計衣服,對她來說,不是困難的事。
在工作室裡還在熱火朝天討論要破洞還是露一點腰的時候,她已經默默有了自己的思量。
此刻面前的餘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