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錯人了。”
說完轉身就走。
“別走。”她搶上前,向他的手臂抓去,他側身避開。
然就這麼一動,長寧發現他的左手臂,一直垂著,沒做過一點動彈,想起三年前被從火堆裡抬出來的峻言。
左邊肩膀和胳膊被燒得不成樣子。
鼻子一酸,淚湧了上來,“你忘了娘和弟弟們怎麼死的?她死了,難道你就要跟著她去死。”
他默了不答,只看眼前的鞦韆。
“就算你天天看著這鞦韆,她也活不回來。”她強忍著,不讓淚滑下。
少年死水般的眼,終於湧了湧,半晌才道:“就是不能忘,才想你好好的活下去。你已是南朝的公主,不要再來。”
峻宣明白,無論她和峻言誰的身份暴露,都只有一個死。
她不怕死,但母親和弟弟們的仇不能不報。
“齋堂的人,是你遣走的?”
“是。”
“你可知道,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如果在哪裡認出你,只要多上一句嘴,你的性命就不保。”
“死過兩回的人,何必在意再多幾回?皇姐走吧,就當我已經死了。”他笑了,那笑卻入不了他的眼,淡淡的。
十三歲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