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脫手而出,飛到床下,一聲碎響,玉碎四濺,鮮紅的血漿在地上濺了開來,紅得刺目。 無憂聽見聲響,心裡陡然一緊,迴轉身來,看著地上濺開的一片紅,只覺得轟一聲,腦中有什麼東西炸開來,心頭一絞痛,連呼吸都難以再續。
地上濺開的彷彿不是一灘血,而是她的心。
她不願再繼續吸食他的血,卻也不能這樣作賤他。
嘴唇微哆,翻身向床下躍起,想去收拾這殘局。
她快,寧墨卻比她更快。
在她一動間,他已經扣住她的肩膀,她沒來得及還手,肩膀一酸,力氣頓時被抽去,身體軟了下去,再提不起一絲力氣。
“放開我。”她大喊,嘴唇卻沒能張開半點,只在口中發出含糊的聲音。
驀然想到什麼,又急又怒,身體卻不能有絲毫動彈。
眼睜睜地看著他將她攬住懷中,看著他拂開闊袖,咬去腕間崩帶結頭,扯去崩帶,露出腕間傷口。
手腕一轉,手中已多了一把金刀,刀尖正對仍鮮紅的傷口,他長指在刀柄上一壓,刀尖準確無識地刺入手腕。
無憂感覺呼吸將要停止,想阻止他,可是什麼也做不了,眼裡倔強轉成了痛和恨,恨自己的無能。
他一手攬緊她,凝視著她的視線從她的眼挪到她緊閉著的唇上。
她的唇少些血色,卻嬌柔得如同花瓣。
他丟開手中金刀,將手腕迅速壓在她唇上,迫她張嘴,鮮血從他腕間湧出,流入她口中。
她無力阻止血液流入口中,卻說什麼也不肯咽。
無論她咽也好,不咽也好,他都是一動也不動,直到夠了她應該服下的血量,才將手腕抬起,扯了丟在一邊的崩帶隨意裹住割開的手腕。
看向她狠狠瞪著他的大眼睛,視線巡過她鼓著的腮幫子,濃眉微微蹙起。
下一刻,突然伏低頭。
無憂驚愕地看著他向自己靠近,直到他的唇壓覆在她的唇上,鼻息間盡是他才有淡淡竹香,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舌尖撩過她的唇齒,癢得她再僵不住,透了口氣,他的舌乘機探入,純熟撩向她的舌根,一股久違的,能直鑽入心裡的**在她舌根傳開。
未能等她反應,他又去了別處,所到之處,無不勾起她想也不想想的快…感。
喉嚨一鬆,滿口的腥甜液體灌下,等她反應過來,已經被她盡數嚥下。
他慢慢退了出去,嘴角沾著一點鮮紅,豔得醉人,凝看著她的眼,明亮而深邃,冷蕭中夾雜著一抹無力掩飾的柔情。
無憂這一眼望去,痴在了那裡。
屋中極靜,只聞窗外枝頭啼鶯婉唱,風吹著他耳邊墨黑的髮束輕拂過他的微微泛紅的面頰,旋即又垂落下去。
門外傳來馬伕的聲音,“小哥,什麼時候啟程?”
院中平兒答道:“我給哥哥斟杯茶先喝著,我家公子準備好了就走。”
無憂赫然驚醒,她的手壓在枕下,一陣麻,才發現能動了。
凝視著他的眼,卻不敢動彈,攥緊被褥,緊得戳痛了指尖,卻不及她心裡萬分之一的愧疚之痛。
他放開她,避開她的視線,抬手隨意拭去唇角血跡,“我說過,我有上百種辦法讓你吞服。以後,不想受罪,還是不要違逆我的好。”
她嘴角輕抖,“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會一直飲著你的血?”
“很多年前,有一個人與我做了筆交易,僅此而已。所以,無論我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你都無需介意。”
寧墨舀了些她愛吃的鮮蝦蒸嫩蛋到碗中遞到她面前,“壓壓腥味。”
無憂只得坐起,接下他遞來的碗筷,“什麼樣的交易,能讓你年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