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眼角都是春風拂面的柔軟愉快,回答覺很決斷:“我收徒弟從來只教一遍。”他收好櫃檯上零散的瑣物:“回去吧。”
“真的不教了?”神醫好大牌。》《
“嗯,其實學不會也無所謂……”顏述用布巾擦乾淨手,低眸望她,後半句話像是被收起般留下一片引人猜測的空白。
聶清越回到廳子。
她尚在糾結顏述方才灼灼的目光,忽然就瞥見了空蕩的圓桌邊只有小郡主一個人坐著,正轉頭認真地看著櫃子旁的掛著的水墨畫。
有種莫名其妙的不對勁感,聶清越走過去:“你脖子這麼快好啦?”
小郡主一愣,脖子仍舊僵硬地對著那副水墨畫的方向沒有絲毫偏轉。
聶清越蹲到她面前抬頭觀察她:“可是我記得你剛才是偏向右邊的啊。”小郡主不說話,一個眨眼的瞬間,靈秀的臉蛋又迅速僵硬地對著右邊不肯挪動半分。
這是……在裝病?不會太明顯了點。聶清越表情垮了,肩上忽然拍下一隻手:“你圍在這裡幹什麼?”是玉澈小朋友,手裡捧著幾本厚厚的古籍。
“郡主剛剛……”她話尚未說完,玉澈小朋友便一臉嫌棄地揮手趕人:“閒雜人等不要圍觀,這麼大的人還這麼不曉事。”
聶清越被打擊了,胸中一口悶血,跑到荷塘邊抱腿蹲著望錦鯉。
“怎麼了?”顏述出來看見,蹲在她身旁好笑地問。
“你徒弟說我是閒雜人等。”
顏述沉吟了會兒:“會醫麼?”
“不會。”
“有病麼?”循循善誘。
“沒有。”
“閒雜人等麼?”水到渠成。
“……閒雜。”= =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
屏風後是氤氳繚繞的水汽伴著花瓣的馨香。
聶清越倚在屏風旁看那那張精緻的童顏靠在大大的黃木浴桶旁,腦袋仍保持著偏斜的角度。專用的花瓣是守在府外的人送來的,連浴桶也是從幾條街外的王爺府裡三層外三層地裹著綢緞運來的,說是掌上明珠也著實不為過。
“再泡就掉皮啦。”聶清越扯下搭在屏風上的柔軟綢巾,笑著走進。
小郡主墨鈺扶著她伸過去的手從大浴桶裡慢慢爬出來。綢巾快速裹上,聶清越放輕力道擦了幾下:“能自己穿衣服麼?”
墨鈺有點猶豫,最終點了點頭。
半柱香的時間後,聶清越再踱進屏風後,那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低頭望著手中纏成一團的流蘇衣帶,身上歪歪扭扭地套了件單衣。聽見她進來了,墨色的眼圓溜溜地望著她。
聶清越失笑,走過去幫她把結解開:“先把左腰的帶子繫好再扣衣領的結,一件一件來從薄到厚。”蹲在墨鈺身前指點,聶清越手卻託在下頷上看她略顯生疏地自己把衣服穿好。
“即使一輩子都有人伺候,有些事情總歸要學會做。”
墨鈺愣了一下不說話,卻微微地認真點頭。聶清越望著她轉側自如的脖子,壓下心中的疑惑故意不點破:“出去吧,玉澈好像熬好了藥。”
捏在手中的小手透著沐浴後的溫熱香軟,聶清越拉著墨鈺走進正廳,廳裡卻坐了好幾個王爺府的家僕。還未待她開口,那兩個僕人和老實男子便迎了上來,嘴上是對聶清越解釋,眼卻細細地打量墨鈺。“我們是進來送枕被的,小姐用慣了換了會睡不著。”
掌中墨鈺的手明顯一僵,聶清越轉頭望去,不出意料墨鈺方才還能夠直視前方的眼現在正順著僵硬轉過去的腦袋撇開。
“叔叔你們送完東西就出去吧,留下來真的不好。”玉澈小朋友捧著瓷碗走進來,秀致的眉頭皺起隱約有些不滿。
為首的男人應了聲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