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些蠢貨。”白石道人毫不掩飾自己的鄙薄之意,看了凌海之王一眼。很明顯,以凌海之王、司源道人為首的曾經的國教新派,一直持著相對激進的態度,希望陳長生能夠儘快以教宗的身份君臨天下。
白石道人繼續說道:“教宗陛下當年為何會選你為繼承者?因為他覺得你這個師侄和他很像。而如今當你站了出來,開始憑藉教宗的權威、憑藉所謂謀略,試圖透過這些手段在這場與朝廷的戰爭裡獲勝,那麼你就和他老人家越來越不像了,反而你越來越像你的師父。而如果你想成為一個和你師父一樣的人,你又怎麼可能勝得過他?”
說到這裡,他望向凌海之王與桉琳喝道:“你們到底有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國教為何要因為他那些不知何來的逆師之念而陷入萬劫不復的境況?既然如此,為何我們不乾脆迎道尊為教宗陛下!”
道殿外一片安靜,神門裡的青樹在風裡輕輕搖擺,把昨夜催開的最後一點小白花甩了下來。
陳長生的目光落在遠處樹林外那些若隱若現的教士身影上,沉默片刻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