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王奎的衣服都磨破了,皮開肉綻。
地面留下長長的血痕,就像一條拉胯失禁的癩皮狗。
花嫂看到這一幕,又恨又心疼,眼淚刷刷往下流,恨自己男人不爭氣,好好的日子,就讓一個賭字給毀掉了。
也不知道誰跟王奎說,十賭九輸,好傢伙,那傻蛋輸九次小錢,立馬賭一次大的,前兩次還真誤打誤撞贏了一筆錢。
後來嘛,都是眼淚。
王麻子笑容滿面,衝著逐漸聚集來的看熱鬧人群喊道:
“各位父老鄉親,大家都來評評理,你們都知道,我是做小本買賣的,王奎大哥在我這欠了三百六十萬兩,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如今這兩口子無力償還,我給他們一次機會,將他們的女兒送給我抵債,諸位要知道,就連宮中的妃子,也未必值這些價錢,我這也是當回善人。”
人群頓時嘈雜起來。
“王奎幹啥能欠這麼多錢。”
“皇帝天天換妃子也用不了這麼多錢吧。”
“可憐又可恨,老王原先也是個肯幹的老實人,城西頭大糞都是他在挑。”
“可憐的花嫂。”
圍觀者都知道,這件事兩邊半斤八兩,卻只敢談論王奎兩口子,不敢說王麻子。
鐵柱獰笑,抓起猶如死狗的王奎,左右開弓開始大嘴巴子。
旁邊的花嫂哭成淚人。
王奎一邊被打,一邊罵自己媳婦,“賤人,你就這麼忍心看得老子受苦,去把姑娘帶過來還債,我們生她養她,不就是為了養老送終,現在老子快死了,也該她起作用的時候了。”
花嫂聞言,眼睛瞪得溜圓,“王八蛋,你得了失心瘋不成。”
王奎剛要破口大罵,鐵柱一個大嘴巴子打中太陽穴,兩眼瞬間凸出,沒了氣息。
鐵柱怔怔看著自己的巴掌,“我去,沒收住勁。”
當街殺人,是死罪。
瑤光城山高皇帝遠,律法並不嚴明。
這件事彈性很大,往大了說,是當街殺人,往小了說,那就是王奎自己猝死的。
鐵柱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事,看向花嫂,惡狠狠道:“王奎死了,債就變成你的了,把女兒交出來!!!”
“殺了我吧。”花嫂眼睛一閉。
“找死!!!”鐵柱揚起巴掌。
巴掌還未落下,遠處響起懶散的聲音。
“傻柱子,幹啥呢,又欺負人。”
鐵柱轉頭看向來者,臉色鐵青。
“我叫鐵柱。”
“哦。”曹七量點頭表示瞭解。
“知道了,傻柱。”
鐵柱心裡mmp,卻不敢發作,畢竟在對方手上吃過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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