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身的狠戾才漸漸消散,又成了恣意的仁郡王。
進了屋子,恩和正在修剪花瓶裡的薔薇,見了胤祚也不行禮,不理不睬的樣子,胤祚勾了勾嘴角,忽的扶額:“也不知怎的頭還暈著。”他說著就坐在了榻上,一副疲憊不堪極其難受的樣子。
恩和立時放下剪子過來,摸了摸他的額頭:“真難受?要不在讓太醫給你看看。”她的關切和心疼溢於言表,胤祚雖然覺得甜蜜又不免生出不忍,不好在裝,拉了她的手讓她坐下:“我好好的,你不理我我便頭暈。”
恩和瞪著眼看他:“怎麼還跟孩子一樣?”
胤祚攬著她的腰,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撒嬌一般說話:“是我不好,差點讓人得逞,又讓你白白生了一場氣,尤其是昨天夜裡還要你幫著解毒,都是我不好,你打我出氣吧。”
他又拉著恩和的手要打自己的臉,恩和又氣又無奈,踩了他一腳才掙脫開來,看他那可憐巴巴的樣子,終是被逗的笑起來,啐了他一口:“前世欠了你的冤家,怎麼這輩子就讓我遇上你呢?”
胤祚見恩和笑了,自己也跟著笑,拉著恩和的手:“那你不生氣了?”
恩和白了他一眼:“你表現的幾乎是寧死不屈了,難道我還不知足?”轉身又去看孩子。
胤祚坐在榻上思量了半響,既然不生氣那剛剛那會為什麼不理睬他,他想了半響,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果真還是他的恩和可愛聰明
71香消
有溫暖的陽光透過窗欞照了進來;雀兒笑著跑進來,叫她醒來,她彎著嘴角笑著;摸了摸妹妹柔軟的發;牽著她;不知道哪裡來的人;又兇又狠;搶走了雀兒;轉眼間一切都成了廢墟;她進宮當宮女;只為能照顧好雀兒,只要雀兒好;一切都好。
玳瑁聽見了木門開啟的聲音;黑暗裡她想動絲毫都動不了,她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如果再下去,一定會說出實情,但她不能,為了雀兒她不能,她只能死……
張閏年一臉自責,站在胤祚面前:“都是奴才無能。”
胤祚看了他一眼:“好好的一個人讓你看的說死就死,我還能說你不無能?這個月月錢沒了,每天圍著郡王跑三圈,一共跑一個月。”
張閏年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是。”
胤祚轉頭跟邱先生說話:“我的意思,玳瑁能做到這一步,到越發肯定後面是有人在指使她做事,而且我猜測,必定是家人一類的在對方的手裡握著。”
邱先生點頭:“郡王說的對,但這樣到不見得就難查了,好好查查玳瑁的身世找到她的親人,或許事情就能解決了。”
胤祚點頭,見張閏年還在原地站著,不自主的踢了他一腳:“還站著做什麼?跑步去!”
張閏年忙應了一聲,忙不迭的朝外跑,生怕慢了胤祚在給他加上什麼懲罰。
三阿哥幾乎瘋魔了一般,自從春兒不見就一直在找,終於打聽出了眉目,立時帶了人就去,萬花樓是京城有名的妓院,別人不知道三阿哥卻知道這是大阿哥開的,他要咬著舌頭才能不讓自己失態的走進這個萬花樓,他的春兒,怎能受到這般的侮辱,他覺得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走了一路血也撒了一路。
老鴇看是個有錢人,上來就要招呼,三阿哥的侍衛一把就推開了她,極其不客氣,老鴇一怔到還陪著笑臉,忽的樓上有個房間的門被撞開,有客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出來:“媽的,真是晦氣!有身孕了還讓出來接客,想錢想瘋了!”老鴇一看不對,忙又上去安撫:“在給大爺找個沒□的,大爺別生氣!荷花,還不過來照顧大爺!”
三阿哥已經上了樓,他順著那扇被撞開的門向裡看,紅紗漫天飛舞,卻有不少已經被拽了下來,地上爬著個赤身**的女子,好像是一直從床上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