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沉夏翻身下馬卻已經來不及了。
一個黑色的身影一晃,一張清麗的臉映入眼中,這張臉的主人五官都散發著濃濃的寒意,配上這張美貌的臉,當真是叫人看上一眼就忘不掉。
半容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楚沉夏,轉向身旁的人時,已是笑臉盈盈,道:“多謝你剛才救了我。”
“嗯。”
半容見她冷冷地應聲,不知說些什麼,怔仲了一會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眼尾略過她的臉,淡淡道:“王若渝。”
“孫大夫,你沒事吧?”楚沉夏插話道。
半容定定地看著他,彷彿要將他看穿:“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真的是不小心,我也不知道馬會踢倒架子。”楚沉夏勉力將視線移到半容身上,可半容身旁的那座冰山顯眼的無論如何將人也忽視不了。
王若渝瞟了一眼楚沉夏,眼神又飄渺到遠方,瞭然地走開了。
半容想開口挽留,楚沉夏卻一下子跳到她面前,笑道:“孫大夫,我想請你去醫治一個人。”
“不治。”
“你不問問是誰?”
“不治。”
楚沉夏的目光在她遠去的背影上沉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夕陽下來的時候,微微有些起風,宮牆邊的藤蔓架下兩個人的身影被夕陽拉得頎長。
“公主近來身體如何?”
“咳。。。也就這樣了,不好不壞的。”
他的聲音突然柔了幾分,真切道:“公主要保重身體,這幾日風大,還是少出門的好。”
永明大笑起來,笑了好久才止住,調平了氣息才道:“景旡,你什麼時候這麼一本正經了,怪好笑的。”
景旡恢復平日的嬉皮笑臉,道:“永明,無論走到哪裡,你都漂亮的那麼耀眼。”
永明嘆了口氣,下意識地摸了摸臉,苦笑道:“你別挖苦我了,我這張病怏怏的臉有什麼可看的。”
“我怎麼聽說金城的王公子弟可都為你掙破了頭,各自稀奇古怪的東西都往你這送,快讓我瞧瞧都有些什麼寶貝?”景旡說著說著兩眼就閃著光。
永明攔下他,哭笑不得地看著他:“都是些女人用的胭脂寶釵之類的,你可別打趣我了,那些王公子弟但凡有一個是真心實意的,我就不至於這麼愁了。”
景旡眨了眨眼:“你愁什麼?”
“雖然我是個公主,但我對皇子並不感興趣,我只希望迎娶我的是我心中最了不得的英雄。我希望他是個將軍或者。。。或者像你一樣是個江湖劍客。”永明說這些話的是,滿臉的憧憬,景旡卻十分不客氣地打破她的遐想:“永明,我希望你可以認清你是公主這一事實,再說了,像我這樣玉樹臨風又聰明的江湖劍客畢竟只有一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永明笑的緩不過氣來,喘氣道:“嗬,我希望他和你一樣是個江湖劍客,但千萬別和你一樣聰明。”
景旡一愣,目光落在她笑靨如花的臉上,眉心便微微皺了起來,即使是再天真爛漫的她也察覺到什麼了嗎?
和永明認識六年了,一個眼神一個舉止,他就能清楚的知道她在想什麼,從來逃不過他的眼睛。
永明收住笑容,饒有興趣地看著被夕陽打出影子的藤蔓,風一吹就緩緩搖曳著,看著看著便出神了。
突然怔怔地自言自語道:“如果我能飛那該多好,我一定飛的又高又遠,誰也攔不住我。”
他眉間急促地一跳,胸口似乎有些悸動,不動聲色地笑道:“你可真能想,進去吧,我要走了。”
袖口中的手緊緊攥著一個玉瓶,躊躇了一下還是沒有拿出來,正要走時,永明喊住了他,“藥呢?你是不是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