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二月二日那天。你去殺一個人。”
景旡並沒有露出驚奇的表情,也沒有追問,只是目光頓了一頓,便表示聽見了,當即推門而出。
馬車外,是熙熙攘攘的鬧市。加之自己剛才又在想事,半容忍不住問道:“啊?殿下說什麼?我沒聽見……”
“我說,前幾日母妃帶給你的那些東西,你查出什麼可疑之處了嗎?”劉衍挪了挪屁股,朝她坐了過去。
半容這回聽得十分清楚。微微點頭道:“那些乾果被人加了御米殼,長期使用對身體不好,是一種********,而且吃了會讓人上癮,總想再吃。”
“御米殼?這是什麼東西?”劉衍從來沒有聽過這種東西,脫口問道。
“御米殼,是從一種阿芙蓉的花上採集下來的果實,曬乾之後,加入食物當中,不宜被發覺,而且會令食物更加美味。”半容仔細回想書中記載,頓了一頓,又補追了一句道,“不過,南宋並沒有阿芙蓉的,都是從西番運來的,一般的藥堂是不進這種藥的,只有一些庸醫才會買這些糊弄人。”
馬車忽然一顛,車廂便劇烈地搖晃了起來,半容險些跌出馬車去,好在被劉衍緊緊拉住了。
劉衍忍不住掀簾道:“怎麼回事?”
可他話一說出口,便猜出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滿臉汙垢地坐在地上,雙目猩紅又恐懼地看著劉衍。
車伕十分生氣地衝上去罵道:“你這丫頭長沒長眼睛?驚了太子殿下的馬不說,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誰料她根本沒聽車伕的,拖著鮮血淋漓的腳,朝劉衍膝行了幾步,又從破爛的袖口中伸出一隻手來,直伸到劉衍面前道:“這位大哥,給點銀子吧,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
車伕皺了皺眉,正要阻止,身為醫者的半容卻搶先一步,蹲在了她的身旁,輕手輕腳道:“這裡疼嗎?這裡呢?”
小姑娘似乎覺得是從來沒有人這樣溫柔地對自己,反倒有些害怕地往後退去,半容的手在半空中僵了一僵道:“你的腿可能斷了,姐姐幫你治傷,跟姐姐回去好不好?”
小姑娘搖了搖頭,倔強又執拗道:“我只要銀子吃飯,不要治傷。”
“別傻了,有傷不治,以後會有病根的,跟姐姐走,姐姐帶你去吃飯好不好?”半容摸了摸她的頭,見她原本想要逃避,可是聽到吃飯二字,目光卻閃了一閃,沒心沒肺地拼命點頭。
回到東宮之後,劉衍轉眼便將那個小姑娘忘記了,********撲在批閱公文上,直到半容與那小姑娘走到了跟前,這才抬起頭來。
就是這一抬頭,驚得他手中的筆都脫手掉落,卻渾然不知,嘴張的老大,始終回不過神來,只聽到半容模糊不清的聲音在耳邊盤旋,“殿下,我想讓劉文茵留在我身邊,可以嗎?”
“殿下?!”半容見他沒有反應,只是痴痴地望著劉文茵發呆,心裡一驚,忙道,“殿下……她……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劉衍早已回過神來,聽她這樣說,登時想笑卻又笑不出來,又看了她兩眼,這才忍不住離了軟椅,走到她面前。
半容見狀,忙將她護在身後,劉衍嗤之以鼻地看著半容,哭笑不得道:“你想多了,我只是覺得這孩子的模樣與我一個故人長得很像,對了,你方才說她叫什麼來著?”
“劉文茵,文人的文,茵草的茵。”半容嘴上雖解釋著,可將她護在身後的姿勢卻沒有鬆懈半分。
“文茵文茵,這是勤……這是外柔內剛的意思啊,想必你的父親一定希望你成為一個內心頑強的人。”劉衍忽然朝她近了一步,溫聲問道,“你的母親呢?”
文茵倒也不怕他,被半容護在身後還忍不住探出一個腦袋來看劉衍,見他問到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