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更需要謹慎,不可讓父皇覺察,你且等我傳見。”
謝鶩行拱手告退。
進安看著謝鶩行離開,立馬走進屋子,“殿下。”
蕭沛揹著手,目光幽邃望著謝鶩行離去的方向,眼底微微透寒,開口問得卻是昨日的事。
“查清沒有,校官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進安回道:“查過了,接連幾l日校官都在附近城鎮搜尋案犯,應當就是碰巧。”
“誰下的令。”
“是左都御史陳順安。”
蕭沛眉眼間的猜忌淡去些許,陳順安為官清正,傲骨不屈,與謝鶩行扯不上關係,看來確實是巧合。
“殿下。”進安緊皺著眉說:“我聽謝鶩行那番話,分明不肯放權,如今得勢竟然就狂傲到連殿下都敢衝撞。”
蕭沛擺手,“貪權是好事,一個從爛泥裡爬起來的低賤之人,一朝得勢氣焰囂張,橫行無忌有什麼奇怪。”
蕭沛看向一臉凝重的進安,“但如果這樣一個人,他不貪權,不貪勢,反而圭角不露,沒有慾望也沒有弱點,你說我怕不怕。”
蕭沛走到桌案後掀袍坐下,“只要他愛權勢,他就怕失權,輕易就不敢與我為敵。”
在下過兩場秋雨之後,天就驟然寒了下來。
趁著午後日頭還算和煦,霧玥抱著手爐與賀蘭婠在梅林賞梅,兩人走走瞧瞧,霧玥不時拿指輕點著枝頭新綻的紅梅。
“回頭摘一些送去給皇嫂,插在瓶中她瞧著也鮮活。”霧
玥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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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踩上白玉石階,硃紅的宮牆映的他一身青衫尤為素雅清簡,鬱秀的側臉遠遠看上去顯得有些疏離,是謝鶩行。
自從蕭沛回宮到現在,霧玥幾l乎就怎麼見過他的面,偶見碰見一次,也是隔的遠遠的,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霧玥見他是一人,微微提起雀躍的聲音喚他,“謝鶩行。”
看到他側過身,霧玥提著裙子跑了過去。
發上的顫珠簪子隨著搖搖晃晃,泛起粼粼的細碎光暈,繡在裙上的也漾晃著像要飛出來。
謝鶩行看著她跑進,抬起眼微笑問:“公主怎麼在這裡?”
霧玥微微有些喘,張著嫣紅的唇,呼吸了好幾l口,才往身後瞧了瞧,俏聲說:“我與表姐來賞梅,準備摘些回去。”
謝鶩行看了眼遠處的賀蘭婠,頷首應說:“這樣。”
霧玥許久不見他,有好些話要與他說,唇瓣張張合合的吐著軟字,“前些日子我還和嬤嬤一同摘了桂花來釀蜜,不過現在還不能吃,雲娘娘說來等正月包元宵的時候放一勺正好。”
霧玥絮絮的將這些日子的事說給他聽,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謝鶩行安靜聽了一會兒,忽然沒有徵兆的打斷她。
“公主不用與我說這些。”
霧玥還沒說完的話噤斷在喉嚨裡,望向謝鶩行的黑眸裡浮起幾l分無措和迷惘。
謝鶩行不耐地壓著薄紅的唇,“公主有話就直說,不用說這些無關緊要的。”
這話恰被從後面走來的賀蘭婠聽見,她立時瞪著眼睛走上前,“誰讓你這麼跟我表妹說話的。”
霧玥還沒有反應過來事怎麼一回事,先被賀蘭婠提高的聲音嚇得眼睫顫了顫,拉住她的衣袖輕聲道:“表姐。”
“你別拉我。”賀蘭婠氣上心頭,甩開霧玥的手,走到謝鶩行面前。
“你沒見他什麼態度。”她還當這死太監對霧玥有多好,沒想竟是這副冰冷的樣子。
霧玥眼睛卻看著不遠處正朝著這裡走來的蕭沛和趙京玉等人。
她又扭頭看謝鶩行,抿了抿唇說:“我也不想與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