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孩兒眉毛皺成川字,“你要火球做什麼?”直覺告訴他,阿璃絕對不會做什麼好事。
阿璃撇撇嘴,“你只要打個噴嚏,隨便吐個火球給我就好了,幹嘛這麼小氣。”
紅孩兒正想說話,卻聽天空有鐘聲響起,糟糕與這狐狸說話竟忘了時辰,他得馬上回去,鐘鳴三聲後南天門就會關上,他再想回去得等三十年後,偷偷下凡的事便掩蓋不住了。
於是紅孩兒不再理阿璃,默唸咒語準備離開,卻不想突然感覺鼻尖輕癢,實實打了個噴嚏,在紅孩兒化作紅煙離開的瞬間,只見結界外阿璃一手捧著他噴出的火球,一手拿著一根不知從哪來的雞毛,笑得好不陰險……
一覺睡到自然醒,看著手掌中的火球已化作一粒紅玉珠,阿璃賊賊一笑,眼眸間滿是算計。
“公主,紅袖和紫蓮送來了您要的東西。”門外的白果看著天上的日頭,準點報時。
阿璃拉開門,看著滿箱的金銀珠寶滿意點頭,“回去告訴皇后娘娘,本公主很喜歡她的禮物,明日本公主就要啟程了,臨走前一定還皇后娘娘一份厚禮。”
紅袖、紫蓮對著阿璃屈膝行禮,“公主喜歡就好。”兩人說完一齊退下,這些日子她們天天運送這些沉重的金銀珠寶往返於椒房殿和冷宮之間,而椒房殿和冷宮一個在皇宮的東頭,一個在西頭,每當她們兩累得腰痠背痛腿抽筋時,她們都會祈求上蒼快點讓這倒黴公主嫁到瑞國去。
見紅袖、紫蓮離開,白果轉頭對阿璃道:“公主,這箱金銀珠寶還是和以前的那些一樣處理嗎?”
“自然,換成銀票才好攜帶。”阿璃數著自己首飾盒裡積攢的銀票,笑得花枝亂顫。
“可是公主,您出嫁肯定是有嫁妝的嘛,還要這麼多銀票做什麼?”白果實在不明白從前視錢財如無物的公主怎會變得這麼愛錢。
“傻果子,有銀子才是王道,何況我不認為皇后會給我準備什麼好嫁妝。”銀子即是王道這是‘旺財叔’教給她的至理,她一直記得。
(正在月老宮中觀看摺子戲的財神噴嚏連連,壽星公打趣道:“老財,你這是被誰惦記了?”財神搖搖頭:“惦記我的人多了,可是隻有一個人能讓我打噴嚏,不過她現在不在天宮……”,壽星公恍然,“你說阿璃那小丫頭,哎,也不知她在凡間過得好不好?”聞言財神不由潸然淚下,不知是想念那隻追著他叫‘旺財叔’的小狐狸還是這出沉香劈山救母的摺子戲太感人)
月黑風高,正適合殺人放火,阿璃穿著夜行衣摸到椒房殿外,小手往上一拋,紅色玉珠在空中滑過一道拋物線,呼啦啦落入椒房殿……
月光下某璃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銀牙,不知道皇后娘娘會不會喜歡她的回禮。
策劃謀殺親夫?
獨立在一人高的銅鏡前,一襲火紅的嫁衣分外撩人。
“公主,你好美。”白果看著銅鏡前的阿璃由衷讚歎,將手中鳳冠高高舉起欲為阿璃帶上。
阿璃看著白果手中極盡奢華似有千金重的‘飯桶’鳳冠,眼角直抽,“那個,果子,要不你先替我拿著這個鳳冠,等到瑞國拜堂的時候我再戴上?”
白果果斷搖頭,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公主要端莊……”阿璃立馬伸手蓋住白果還要繼續嘮叨的嘴唇。
“皇上宣三公主往太和殿聆聽訓誡。”一聲公鴨嗓吆喝破空響起。
(落月國凡是公主出嫁前必要往太和殿在禮部官員面前聆聽皇帝和皇后的新婦訓誡,不過阿璃這次出嫁卻只會聽到皇帝的訓誡,因為昨夜椒房殿莫名走水,皇后雖然性命無憂卻被燒成了禿頭,所以沒有個把月是不會露面的)
阿璃放開白果溜地比兔子還快,第一次她覺得內侍大人的公鴨嗓如此動聽。
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