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和殿中只有一個明黃的身影,一個禮部官員的影子都見不著,阿璃娥眉輕蹙,潛意識將這種單獨會面與不可告人的勾當畫上了等號,“父皇傳兒臣來,不會是聆聽訓誡這麼簡單吧?”
皇帝看著阿璃微微愣神,那猶如出水芙蓉的清淨容顏似乎讓他看到多年前蓮花池邊那個含羞淡笑的女子,多少年了,他似乎早已忘卻了那個女子的存在,可如今那笑顏卻這般真切。
阿璃的問話讓神遊間的皇帝回過神來,“自然,朕的公主果然聰慧過人。”說完走到阿璃身邊將一隻白色瓷瓶遞給阿璃。
阿璃秀氣的眉毛皺得更加厲害,“這是何物?”並未伸手接過瓷瓶。
“逍遙散,劇毒。”皇帝盯著阿璃的眼睛,不容置疑,如果阿璃此時不接過瓷瓶他會立刻痛下殺手。
阿璃眼眸微顫,伸手接過白瓷瓶靜靜把玩,鼻尖瀰漫的龍涎香中帶著淡淡腥甜,殿內紗幔後隱隱有刀光閃現,“父皇不會讓兒臣自盡吧,相信瑞國恆王不會想娶一具屍體。”
“哈哈哈,有膽色,父皇怎會捨得讓自己的孩兒死,這藥是給恆王準備的,事成之後你便回落月來,父皇封你為護國公主。”皇帝眸間閃爍灼灼的光輝,如果瑞國恆王死了,他便不會再為瑞國隨時都會大兵壓境而寢食難安。
聞言阿璃不禁挑眉,“父皇是讓兒臣謀殺親夫?只是如此一來,兒臣怕是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吧?”她可不信殺了恆王她還有命回來,肯定被瑞國人大卸不知道多少塊,直到剁成渣渣……
“身為公主,為國家做點事情你都不情願?”皇帝眼中盡是冷光。
阿璃撇撇嘴,心道:估計我要是此刻說不願意,你便讓那些暗處埋伏的人一擁而上直接把這瓶毒藥先給我灌上。
阿璃眸光微動,眼角點上幾滴淚痕,“父皇,兒臣只是想若是沒有機會活著回來便不能再給父皇盡孝……”哽咽聲起,好不悲慼(阿璃心中無數次詛咒皇帝,最好被‘鳥人小雷’的雷公錘砸死)
嫁妝好心酸
皇帝輕嘆一聲,“哎,你且放心去,他日你和你孃親的牌位定會供奉在朕的皇陵內。”
阿璃垂首點頭,黯然轉身離開太和殿。
阿璃走後紗幔後的黑衣人走到皇帝身邊,“看來落月皇帝陛下很相信你的女兒嘛?”
“暗使可請貴國皇后放心,龍涎香中混了‘念奴嬌’,毒發時她自會尋求自保。”皇帝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阿璃走出太和殿看著天上圓圓的太陽,輕輕吐了口氣,看著自己手中並不起眼的白色瓷瓶,這皇帝老子真是夠狠,讓她去謀殺親夫,開出的利誘條件竟然是把她和她老孃的牌位放進皇陵,哼,她要是照做和白痴有什麼分別?
轉頭見白果捧著‘飯桶鳳冠’從遠處尋來,心神微定,阿璃若無其事地將白瓷瓶放入腰間荷包,當務之急便是離開落月皇宮,這裡除了小果子沒一個好東西。
“公主的嫁妝,小臣已經清點過了,若公主沒有其他吩咐便可起行。”樂齊影對著車駕躬身道。
“這麼快?”車上的阿璃與白果對視一眼,什麼東西一秒鐘都沒有就清點完畢了?
“這……回公主話,您的嫁妝是貴國國寶,花中皇后‘綠萼’,據說是皇后娘娘最珍貴的東西。”樂齊影不由地擦汗,本來想公主出嫁少說也有紅妝十里,沒想到竟只有一株芍藥,不過既然人家皇后說這花是落月國寶,他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阿璃此時問起,倒讓他有些不好啟齒。
車內白果聞言輕輕抽泣,可憐公主出嫁竟然受到如此待遇。
又是綠萼?看來她和這‘皇后花’杆上了,阿璃嘴角直抽,一盆花做嫁妝還真是心酸,早知道皇后不是個東西卻也沒想到她這麼不是東西,輕輕拍了拍胸前鼓鼓的一包,有銀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