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地卡住,想逃也逃不掉。舅舅驚魂未定去看外甥,但魯小柳自始自終就說了一句話。
“什麼話?”張麗娟緊張而好奇地問。
“他說他頭很疼,”
李老師和魯小柳舅舅以及後來趕來的好心的村人,把魯小柳抬到李老師家院邊,他身上任何地方也沒見流血,但他軟得像根麵條,有人發現他的腦袋有點變形,但不敢說,也不好說。魯小柳舅舅便去請村醫來,年輕的村醫認真快速地檢查了一下說:“趕緊送醫院,”但是村裡也沒有汽車,眾人七手八腳把魯小柳抬到架子車上,幾乎是跑著把魯小柳往鎮衛生院送,那四腳朝天的拖拉機以及枕頭般大小的石頭還躺在李老師家房背後,無人問津。
眾人拉著魯小柳走了一段路,村醫再次摸摸他的脈博,他的生命的跡象越來越微弱了,村醫當即決定:“算了,不要跑冤枉路了,趁還有一口氣趕緊往家裡拉,不然連村都進不了了,”
眾人明白村醫的意思,心裡不禁悲涼起來,魯小柳的舅舅手抱頭,仰天長哀嚎:“老天爺啊!這讓我給我妹子咋交代呀,啊呀!我為啥要急著拉石頭呢嘛,老天爺吆!”
村醫說:“你也不要難過了,這意外事情誰能預料得到?”
儘管村人馬不停蹄地把魯小柳往魯家村拉,但是,魯小柳還是在進村前斷了氣。
張麗娟聽到這裡,心裡難受地要命,連上廁所的心情都沒有了,雖然魯小柳僅僅是他的同學,連朋友還算不上,但她心裡就是不好受。
“你怎麼啦?”彭小燕看著她抑鬱的臉龐問。
“沒怎麼,”張麗娟搖搖頭說:“我想起了奶奶以前說過的一句話,”
“什麼話?”
張麗娟嘆了一口氣說:“她說人是假的,”接著她問:“你知道我說的意思?”
彭小燕想了想說:“知道,就是說人的生命很脆弱,隨時就沒了,是這意思嗎?”
張麗娟沒說話,但她使勁地點點頭。
“嘻嘻,麗娟,你真是多愁善感啊,我以前以為你不會想這些東西,”彭小燕笑著對張麗娟說。
張麗娟微微一笑說:“誰都有善感的時候,不然曹操也不會寫出觀滄海和蒿里行來,更何況我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女生,”
兩人從女廁所剛出來,馬天宇剛好從男廁所出來,就跟在她倆身後,還不停地咳嗽,聽起來,這種咳嗽好像並不是自然的,好像是刻意發出的,她倆回頭看,馬天宇就裝模作樣地繫鞋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