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償命兩字,王郴噗通一聲癱倒在地,六神無主,額頭冷汗直冒。
“……再者,王氏虧空縣倉,於國法所不容……”
說到這裡,宗衛衛驕將當初嚴庸私底下記錄的有關於安陵王氏貪贓枉法罪跡的冊子遞給了嚴庸,後者直接將其丟到王氏的家主王瓚腳下,用一種彷彿大仇得報的暢快口吻,冷冷說道:“……兼王氏以往在安陵作惡多端,本官做以下判處:首罪王郴,身犯數條大罪,押解至大梁刑部,秋後問斬。王氏一門,查封家產,充軍發配……”
而此時在堂外,宗衛呂牧已將那一干旁觀的貴族家主們遣散了。
見此,嚴庸換做一種略帶嘲諷的口吻,淡淡說道:“念在你等乃公族,本官按俗允許你們金贖……”
金贖,顧名思義,就是用金錢擺平官司,這是魏國王公貴族所享有的不成文的特權。
在一定程度上,此舉踐踏國法,但不可否認,這是趙弘潤都無法扭轉的,魏國貴族歷來享有的權益。
而聽聞此言,王氏一門如同劫後逢生,尤其是王郴。
至於王瑔,在微微一愣後,眼神泛著驚怒,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趙弘潤。
他已意識到,趙弘潤或許並不打算對安陵王氏殺盡殺絕,但是,這位肅王殿下襬明瞭要榨乾安陵王氏最後一個銅錢。(未完待續。)
第592章:兩封來信
最終,鄭城王氏的王瑔不得不妥協,同意用安陵王氏十幾代人累積下來的財富,來換取安陵王氏一門的赦罪。
畢竟在這些大貴族的眼裡,族人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安陵王氏分家所失去的財富,相信在鄭城王氏的幫助下,王瓚等人定能東山再起。
真正的損失,在於安陵王氏一門被逐出了安陵,這才是讓王瑔最感到憤怒的。
但是沒辦法,在安陵,他鬥不過趙弘潤。
“這份屈辱,王某銘記於心!”
在臨離開安陵前,王瑔派人向趙弘潤送了一封書信,上面就寫著這句話。
趙弘潤看完後曬然一笑,隨手就將這張紙團成一團,丟到了窗外。
喪家犬的叫囂,何必在意?
“吱嘎”一聲,書房的門開了,宗衛呂牧邁步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有些拘束不安的貢嬰、貢孚兄弟二人。
見此,趙弘潤遂站起身,拱手微笑著說道:“貢氏兄弟,本王要感謝你二人深明大義。”
“豈敢豈敢。”
貢嬰、貢孚兄弟二人,都不像是那種能說會道的人,被趙弘潤拱手一拜,頓時漲地面色通紅,手足無措。
定了定神,貢嬰吐了口氣,說道:“看在肅王您的面子上,我家幼弟的冤屈,就到此為止吧。”
趙弘潤愣了愣,哈哈笑道:“如此說來,是本王欠了兩位一個天大的人情啊。”
“大哥,你這叫什麼話?”
貢孚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不會說話的哥哥,隨即連忙對趙弘潤說道:“肅王殿下您莫見怪,我家兄長不會說話。……在我看來,此安陵城外的難民,大多來自鄢陵,他們之所以無家可歸,皆因鄢陵縣已歸我等……若因為我輩,讓他們無法得到一個可安身之處,我輩亦深感虧欠。”
貢嬰抓了抓腦袋,點點頭說道:“肅王殿下,我就是這個意思。”
你那話,根本不是這個意思好不好?!
在屋內,一干宗衛們,以及縣令嚴庸,聞言皆有些古怪地望著貢嬰,望著這個腦袋也不大靈光的傢伙。
不過趙弘潤倒不以為,他對於似褚亨、牛壯、貢嬰等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其實是頗有好感的,因為這類人心思最為簡單,而且一般情況下不會去加害別人。
“好好好。”趙弘潤讚許般望著貢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