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點頭,說道:“不管怎樣,此次就算是本王欠貢氏一個人情……”
肅王的人情……
縣令嚴庸眼熱地瞅著貢氏兄弟二人,他不禁有些羨慕。
縱觀整個魏國,有幾個人能得到這份殊榮?
可嚴庸還沒來得及感慨完,就見貢嬰大大咧咧地說道:“都說了到此為止了!……此番肅王幫咱兄弟出了口惡氣,叫安陵王氏傾盡家財,還勒令王郴那狗賊親自到咱幼弟的墓前磕頭認錯,相信咱家幼弟在天之靈亦能瞑目了。……咱們兩清,誰也不欠誰的!”
這夯貨是有多不會說話?
縣令嚴庸目瞪口呆地看得貢嬰,在心中大叫起來:你這蠢材!那可是肅王的人情!
然而趙弘潤在聽到這番話後,臉上的笑容卻更濃了,只見他上下打量了貢嬰、貢孚兄弟二人幾眼,忽而問道:“我聽說,你兄弟二人武藝不錯,不知百人將可能勝任?”
“百人將?”貢嬰睜大了眼睛,自信滿滿地說道:“鄢陵軍中有些百人將,還打不過我咧!”
“這樣啊,那就五百人將吧。”趙弘潤笑著點點頭道。
聽聞此言,貢嬰還未反應過來,倒是貢孚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五百人將?
這可是一個不低的軍職了!
“多謝肅王殿下!”貢孚一臉感激、驚喜地說道。
趙弘潤微微一笑,轉頭望向宗衛呂牧,對他說道:“呂牧,知會晏墨一聲,本王給他兩員猛將。”
“是!”
宗衛呂牧點點頭,對貢嬰、貢孚兄弟二人抬手說道:“兩位,請。”
“肅王殿下犯困了麼?”
貢嬰傻愣愣地說道,結果卻被貢孚死命拉走了。
趙弘潤用善意的目光望著這對兄弟走出書房。
無論是看在他趙弘潤的面子上也好,亦或是像貢孚所言的也罷,此番他的確是欠了貢氏一個人情,畢竟若是身為苦主的貢氏不滿意趙弘潤對安陵王氏一門的處置,還要繼續鬧下去的話,想要化解安陵與鄢陵兩縣的民族對立情緒,簡直是難如登天。
好在貢嬰、貢孚兄弟二人皆是深明大義的人,在他趙弘潤的勸說下,總算是同意了安陵王氏一門用金贖,即用家產補償他們的事。
如此一來,貢氏兄弟一案就此了結,也算是給化解安陵與鄢陵兩縣民族對立情緒這件事開了一個好頭。
接下來……先安置城外的難民吧。
沉思了一番,趙弘潤抬頭望向縣令嚴庸,在幾番思量過後,他沉聲說道:“嚴庸,經過本王幾日的思忖,本王忽然覺得,你或許仍可造就。”
誒?
聽聞此言,嚴庸只感覺渾身的骨頭都酥軟了。
這話什麼意思?難道這位肅王殿下不準備上告御史監撤我的官職了?
嚴庸的臉上,不由地泛起無法控制的期盼。
他的表情,趙弘潤皆看在眼裡,卻並不說破,贊責參半地訓誡道:“經過多日的觀察,本王認為,你是有過錯,但罪不至於削去官職。……眼下本王給你一個彌補過錯的機會。”
嚴庸聽得心砰砰直跳,喜不勝喜地拱手說道:“請肅王殿下明示。”
“無他,本王就是要你設法安置城外的五萬難民,使其人人皆有可擋風遮雨的屋子,皆有可果脯充飢的食物……”
聽聞此言,嚴庸遲疑說道:“這倒不難,問題在於城內縣民的態度。殿下,您知道的,縣內的民眾往日受到王氏等貴族的蠱惑教唆,他們對城外的難免報以排斥……”說到這裡,他忽然瞥見趙弘潤一臉冷淡,心下一驚,連忙說道:“肅王殿下放心,此事包在下官身上。”
趙弘潤的眼神很直白:連這種事都處理不好,要你這個縣令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