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過,昔日名滿天下的皇太孫,如今查案卻還要借一個小小的參軍的身份,實在是……
澄明起身躬禮道:“之後在外,我們便喚殿下趙參軍。”
這時,有士兵進來稟報:“月坊已人去樓空。”>>
戈平揮了揮手示意退下,道:“看來那裡確是袖羅教的聯絡點。”
說著請眾人入座,支洲則瞥了一眼邊上的蘭遇,他人被網著,二郎腿還靈活地翹老高,毫無半點皇室貴族的風範。
支洲道:“現在可說清這位……位蘭世子的情況了麼?”
司照咳了一聲,待蘭遇放下二郎腿,方道:“近來,各州府皆有人身中情絲繞,以望族為主,我與蘭遇暗中調查此案,期間,蘭遇也中了招。”
“……”
所有人不由自主以一種“酒囊飯袋”的眼神瞟向蘭遇。
蘭遇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所以啊,情絲繞到底是什麼,我可是最有發言權的。”
戈平:“不是說中了情絲繞的,會被妖人迷惑利用,那、蘭世子他……”
司照道:“‘情絲繞’纏於心脈,我以金針鎖其心脈,令他恢復神智,恐他難以自控,將他暫扣靈州府牢內……”說到此處,他稍稍一攏袖,似乎在斟酌如何用詞不至將這位表弟貶得太低。
蘭遇“嗐”了一聲,一口氣道:“好啦表哥,後邊的由我自己說,這事吧說複雜也不復雜——雖然金針讓我恢復了理智,我那時簡直恨不得要將那妖女碎屍萬段,但一想到她要是被我表哥逮住,心裡又難受得緊……誒,差不多就是我之前和你們說過的,腦子知道要往東,心裡還是想往西。於是我裝個瘋賣個傻,那知州唯恐擔責,就將我放了。
之後我就去找太孫表哥,騙他說妖女試圖找上我,求他一定要保護我,否則等我被拔了情根一切為時晚矣。我表哥對我並不設防,被我坑了一把,我盜了他的金印,提早至此,本是想擒住那袖羅妖女的,心中又隱隱希望她待我有些真心,總之就是極其糾結,難以自持。”
這番極其不要臉的言論著實把大家都聽傻了,太孫殿下雖一臉見怪不怪,仍提醒道:“蘭遇,注意措辭。”
蘭遇幽幽道:“我知道我說的特別欠揍,但我現在根都被拔了,隨時都有可能不是我自己了,難得這會兒腦子還清醒,得把所有感受如實說出來,才有助於你幫我把根尋回來啊。”
支洲注意到了關鍵處:“如你所言,情根一旦被奪,情/欲意志被控制的程度,只會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們焉知你所說是真話還是謊話?”
澄明點頭道:“蘭世子昨夜助那妖女逃脫,分明是受其迷惑……”
“你們自己分辨吧。總之拔根後的事我也記不太清了。”蘭遇嫌自己身子僵得難受,蹬了蹬腿道:“我現在就希望你們能幫我把情根找回來,哎,男人沒了情根留著根也沒意義啊……”
“……”
戈平仍舊不解:“你扮成殿下時就沒考慮過會有這個結果麼?”
蘭遇嘆息:“我本以為設下‘噬籠’,萬無一失的嘛。”
支洲身子一傾:“那不是神廟聖物麼。”
眾人神色微震,神廟本就是遙不可及的聖地,聖物亦如是。
司照道:“嗯,沒想到袖羅教連噬籠都能破。”
蘭遇:“不是的哥,我一看到她被灼燒,就心痛難忍,自己把火苗給掐滅了。”
“……”
蘭遇又想起來,“哦對了哥,我的八卦盒被他們給沒收了,噬籠也放裡邊呢。”
澄明側向支洲,支洲人還坐著,從兜內掏出錦盒,並沒有即刻歸還的動作,道:“聽聞八卦盒,能鎖萬千靈邪,就連戈小將軍手中的斬魂刀,也是殿下所贈,這些聖物,從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