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筆趣閣>遊戲競技>懷堯訪談錄書籍> 第11部分
閱讀設定(推薦配合 快捷鍵[F11] 進入全屏沉浸式閱讀)

設定X

第11部分 (3 / 4)

根本沒劇本的,叫幕表制,到上場前,把大致劇情寫好,貼在後臺,都是很簡單的,比如誰上場,什麼規定情境,公園呀還是家裡。然後是所謂的劇情:什麼一男一女呀,數年不見,訴說衷腸,或萍水相逢,一見鍾情,最後或相擁接吻,或再約佳期,諸如此類,然後您上臺去表演。這樣的編劇水平當然不符合時代發展需要。於是當年決定,在華東師範大學、上海師範學院和復旦大學三所大學的中文系裡,挑選一些業務尖子保送到上海戲劇學院辦的戲曲創作研究班去深造。我就在那做研究生。大學畢業分配我到文化局,說我有一點理論思維,就分到文化局的理論什麼什麼室。

吳懷堯:生活就像一場電影,當下一個鏡頭呈現在我們面前,您已經是上海藝術劇院的一員,開始從事專業創作了,這中間的切換是如何實現的?

沙葉新:我的恩師黃佐臨先生從文化局把我要了回來,要到他領導的上海人民藝術劇院來。這位老專家就改變了我的道路。我就開始從事專業創作了。*以前,我寫了一個戲,叫《一分錢》。黃佐臨先生導演,莫大的榮耀。就那麼一個小小獨幕戲呀,這麼個大導演親自導演!這個戲有不少趣味性的東西,比如在舞臺上變魔術呀,這在以往話劇舞臺上是沒有的。黃佐臨非常喜歡這個劇本,他說我寫得非常俏。俏皮的俏。猶有花枝俏的俏。他還對我說:小沙啊,你有本錢了,不過這個本錢不大,只有一分錢 。既肯定了我,又叫我不要驕傲。

吳懷堯:您的主要劇作都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創造出來的,90年代以後作品似乎不多?

沙葉新:其實我一直在創作。80年代末我在寫《孔子?耶穌?披頭士列儂》,寫了好幾年,很艱苦,我說我如果能寫好這出戏,生了癌病我也不後悔。後來又繼續寫了一些戲,都在上海演出了。去年我還寫了《幸遇先生蔡》,在香港演出了。我比較喜歡的還是《孔子?耶穌?披頭士列儂》。去年我有三個戲在演出。一個是在上海,我剛才說了,去年的5月和7月吧,兩次演出我的《陳毅市長》。一個是在紐約,去年的4月21號上映我的《假如我是真的》,是臺灣導演王童在紐約舉行他的影片回顧展,《假如我是真的》是他七部展片之一。三是在香港,11月演出我的《幸遇先生蔡》,這是寫蔡元培的戲。三個國際大都市同時演出我三個戲,可喜可賀吧?

沙葉新 我天下無敵(6)

但最讓我高興的還是我去年得知我的《孔子?耶穌?披頭士列儂》被選在1999年出版的《中國當代文學作品選》中,不是存目,不是選場,是全文。這是中國國家*重點推薦的高校中文專業教材。我不矯情,我說實話,我很高興,我一直比較喜歡我這個作品。

吳懷堯: 90年代商業浪潮兇猛,中國轉身進入消費時代,您個人是否受到衝擊?

沙葉新: 90年代意識形態的色彩開始淡漠了,所以知識分子又面臨著另外一種選擇,說俗了,就是權和錢的選擇。正如魯迅所言,有人退隱,有人消沉,有人流亡,有人當官,有人發財,但也有人堅守。可悲的是堅守的人越來越少,作家沒有良心不可能寫出好作品。90年代是知識分子大分化的年代。知識分子應該具有的責任、良心、道義、勇氣、執著、誠實、規範、準則都被恥笑,說什麼年代了,您還堅守這樣一些破爛,所以很多像我這樣的人又不適應了。我也有過彷徨、有過困惑,也有過笑話。90年代的商業大潮洶湧澎湃,把一部分想堅守的知識分子席捲而去,就像錢塘大潮一樣,您即便原先只是想在岸上看看的,也會把您席捲下海。可是我理解那些下海的知識分子。90年代知識分子是分化了,被官場、商場沖走了。但還有一小部分人在堅守。他們面對不公,面對邪惡,沒有閉上眼睛,沒有掉頭而去;他們仍有良知,還在堅持真理,

上一頁 目錄 +書籤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