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我也不清楚,嗝……當時我正在……”
而後便聽那花之鄰斷斷續續說著,也沒幾個人認真聽。此時在座之人已經分了三四波,各聊各的,倒也融洽。
陳壽和花之鄰之間隔了兩個人,並不算花之鄰那波的,此時正趁著酒意和另外三人聊著。他知道這只不過是逢場作戲,是以心其實並沒在酒席上,喝到現在都還相當清醒。只要他願意,他可以隨時聽清任何一個人的話。
“在找和慕什麼有過節的人……對,就是慕斌……說是天庭來的小侯爺死在了大陣中,有可能是被那慕斌給連累了……”花之鄰不無得意地道。
第一次“慕什麼”陳壽還沒聽出來,但是後來花之鄰又連說兩次“慕斌”,陳壽的注意力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
花之鄰還在那幸災樂禍,畢竟像小侯爺那樣的二世祖死了也是大夥喜聞樂見的,可陳壽當真是無法冷靜了,心正一點點向下沉去。
不過,這時候可不能表現出異常來,那還不跟承認和慕斌有過節沒什麼兩樣?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便在這時,花之鄰旁邊一個大手大腳體毛特別濃的叫弗通的傢伙忽道:“我記得,陳壽兄弟好像在營地裡和慕斌打過一架?”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劉拱和花之鄰幾乎同時道:“還有這事?”
自己都沒點名了,陳壽便直接轉頭望了過來,裝傻充愣道:“弗大哥,什麼事?”
弗通笑問道:“陳壽兄弟,你是不是在營地裡和青龍宿的一個叫慕斌的打過一架?”
“你怎麼知道的?”陳壽疑惑道,不過神情上明顯沒把這當回事。
“也就是聽別人提過一句。”弗通道。
劉拱和花之鄰難免要追問下去,最後花之鄰甚至還取笑陳壽,說回頭陳壽八成也會被叫去問話。
這時候陳壽已經快急瘋了,哪還有心思和花之鄰開玩笑。可惜的是,這時候急也不能跑,不然的話就太明顯了。陳壽只能裝作不當回事,也完全不承認在大陣中遇到過慕斌。
此時和陳壽同樣的急的還有一人,不過那人卻不在廳中。
閣樓二層的陽臺上,秋果右手隨意地放在木欄上,但是,在看不見的層面,那木欄的內部,卻有一個個青色符文滲透出去,順著木欄而下,一直延展到了下方的大廳!
二品地聽符,卻被秋果用在了這裡,剛好可以聽到下面大廳中的一切。
秋果比陳壽的反應還要快,她在聽到花之鄰說“慕什麼”的時候就已經心中一緊。
聽到後來,她很容易就判斷出:陳壽有被叫去問話的可能!
然則,那問話之人可是天庭來的,甚至有可能直接就是那角珞的父親,真正的侯爺!而能在天庭當上侯爺,實力得強到什麼程度,人生閱歷又會如何?還不得一眼就把陳壽看穿?!
若真被拆穿,陳壽還能活下來嗎?
秋果早已將陳壽當成了餘生中最重要的人,如果陳壽死了,她也了無生趣。
絕不能任事情這樣發展下去!
秋果急歸急,腦筋卻迅速轉動起來,除非是像誅心血誓那樣的無解之招,碰到再難解決的事,她都習慣於想辦法!
至於她和陳壽不得不面對的另一件事,原本似是相當了不得,但是在陳壽的生死麵前就什麼也算不上了。
還是正事要緊!
當天午夜,湖畔別院的第一場酒席終於散場,陳壽親自把那十幾號人送到了院外,又目送他們遠去。一幫人境界最低的也是金丹後期,結果走路的搖搖晃晃,飛行的歪歪扭扭,甚至還有人乾脆變回了獸態,“卟嗵”一聲跳入了玄武湖往對岸游去……
然而陳壽卻沒功夫取笑他們了,待那些人走遠後,他用最快的速度關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