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在離他三步外停下,看著這般情形,突然感到心酸,竟想落淚。
面前的少年在人前永遠溫文淡笑,心裡到底忍受著多少委屈,只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聽見腳步聲,含笑轉身。
面龐溫潤如玉,狹長好看的眸子在冰冷雨幕中仍帶著暖意,“回來了,怎麼不去歇著,卻來了這裡?”聲音和同平日一樣溫柔。
無憂定定的看著他,所有的擔心化成委屈,還夾著悶氣。
她為他擔心受怕,他見了她,卻只問她為何不去歇著,難道他不知道,他的事沒了,她根本就沒辦法歇著?
看了他一會,不見他有告訴她,上頭將如何處置他的意思,怒氣上衝,冷聲道:“還以為你會被囚禁起來,特意回來看看你輪為階下囚是什麼樣子,是不是還能目空一世。沒想到,還能在府外閒逛,我這逛算是白跑了。”
他瞅著她不說話,過了一會兒,才微微一笑,把手中油紙傘撐開,上前兩步,罩在她頭頂,柔聲道:“出來,也不帶把傘,衣服都溼了,受涼了怎麼辦?”
無憂心裡壓積著的憋屈全湧了上來,說不出的委屈,他自打第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