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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3 / 4)

我吧?」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有。

相對於他落落大方的坦然,律滔反倒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他無法否認,包括他,無法認同臥桑當年棄位這個作法的人,天朝裡大有人在,能夠體諒臥桑當時心情與苦衷的人,更是寥寥無幾,烙在人們心中的背叛印子,太深了,誰也忘不了臥桑為了私心的撒手遠走。臥桑此次回國,若是能夠安然地留在國中,不被皇弟們當成角逐皇位者之一,他就該慶幸了。

臥桑伸手揮去覆在額上的雪花,裝作沒瞧見他暴露出來的思慮,深深吸了口冷列的空氣後,他轉首看向律滔的隨行眾官員一致的喪服。

「國喪辦得如何了?」雖說他已是盡全力趕回來了,沒想到,他還是來下及見父皇最後一面。

「六相都辦得差不多了。」律滔朝他點點頭,揚手示意他登上車輦。「大哥,皇后娘娘在鳳藻宮等著你。」

「不急,先陪我到太廟走一趟。」他想先去父皇的靈前上炷香告罪一番。

登上暖融的車廂,隔絕了外頭寒意沁人的冰雪後,在窗外緩慢倒退的景緻中,臥桑問起自他離開後的種種,而律滔也大略地提及了目前朝中的情勢。

「衛王黨?」臥桑一手撫著下頷,下斷在心中推敲著。

「嗯。」本來還能侃侃而談的律滔,在提及這個話題後,表情變得很不自然。

「老六對我很不諒解?」或許受傷最深的,就是風淮了。

「當年,你是可以走得瀟灑,但,這不代表其它人也都能看得開。」他是很感謝臥桑給了他們每個人一個放手一搏的機會,只是,這不能套用在過於緬懷過去的風淮身上。

「我知道,老六恨我攪亂了一池春水。」思及那個食古不化的皇六弟,臥桑也只能嘆息。

律滔忍不住別過臉,「風淮他……已經變了。」

至今,他仍是不敢相信,在失去了宮懸雨後,被眾兄弟傷透心的風淮,竟會變得讓人覺得如此陌生。

父皇駕崩前的那段日子,在舒河的身上,他看見了置身於攝政王鐵勒身後,默默推動舒河遭逢劫難的風淮,這讓他幾次都想懷疑,那個不惜一切想把舒河扯下權力頂端的風淮,真是以往他所熟識的皇六弟嗎?從前的風淮,究竟是被他們逼得上哪去了?

「不只風淮變了,咱們每個人又何嘗不是?」臥桑安慰地拍拍他的肩頭,「沒有人能夠回到過去的,這一點,老六遲早都得明白,現下讓他張開眼看清了也好,他總不能永遠故步自封的活在夢想裡。」

律滔卻對他泛起疑心,「今日會有這局面,你似乎並下是很意外。」

「沒什麼好意外的。」他挑挑眉,下是很在意。

「天朝的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中嗎?」該不會……他們這些皇弟,自始至終都還是在他的陰影下?

臥桑只是笑著反問:「你認為呢?」

盯著他那抹刺眼的笑:心中有數的律滔不禁有些憤惱。

當然是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不然,他不會如此自適,更不會在聽聞眾多朝事後絲毫無半分意外之情,他嘴邊的那種笑意,彷佛是在無聲的訴說,這三年來天朝所發生的一切,皆在他的預期之下,即使他人下在中土,他們這些棋盤上的走卒,卻從下曾脫離臥桑那雙掌心的掌控。

至今他才明白,父皇為何在臥桑棄位後遲遲不擇出下任太子,或許在有意無意間,父皇仍是在等待著臥桑的回心轉意,期盼能有一天,臥桑會願意在眾皇弟將朝局打理好後,回心轉意再次返國安心地接下國祚。

雖然不願意承認,但他們這些兄弟也都心知肚明,父皇之所以不放棄臥桑,是因為在他們這八個留在中上的皇兄弟裡,再也找不出一個心智與城府皆如此酷似父皇的臥桑了,更何況臥桑自幼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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