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不算過分吧?”
陸海洋搖頭:“這是人之常情,自然不過分。只是……”
見他眉頭緊蹙,又面露難色,程以萱心中立時明白了大半,“你沒有證據是不是?”
陸海洋苦笑一聲,搖搖頭,表情十分無奈,“我若有證據在手,又怎會落到今日這需要使出下三濫手段才能和你見上一面的地步?”
程以萱也笑,不過卻是頗帶諷刺的笑:“既然沒有證據,那麼今日這樣的會面又有何意義?你不會認為我是如此容易被勸服的吧?”
“當然不是!只是……”陸海洋張了張嘴,卻到底欲言又止,一聲沉重的嘆息過後,他垂下頭,將臉藏在雙手之後。
“其實證據本來是存在的,怪只怪我當初太低估了那女人的心思,才會讓她有機可趁。那天一清醒過來,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後,我便直奔酒店的保安室……”
將醫院檢驗報告不翼而飛以及醫院內網記錄被消除的情況一一描述給程以萱聽後,他又掏出另外一部手機,調出那段從酒店保安室複製到的影片放於她看。
“事情的經過大概就是這樣。至於這段影片和內網記錄,我已重金訪到一名高手,只是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出來。所以今天找你過來,就是希望你可以相信我,再給我一些時間。好嗎,以萱?”
陸海洋的語氣真摯,眼中又帶了無限的期許,程以萱被他炯炯目光看得一時間竟然無法拒絕。
好像已經許久沒有和他這樣平心靜氣的說話了,這種感覺……真好。
她在心中暗暗嘆息,心底的天平明顯已經傾側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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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反覆研究那段實情不清的影片時,手機突然響起,螢幕顯示的“號碼隱蔽”令程以萱心裡一陣犯嘀咕。
倒是陸海洋,一接過電話便微勾起嘴角,欣喜之色盡現無疑。
“修復的怎麼樣?有結果了嗎?”他大大方方開了擴音,用口型示意程以萱來電之人的身份。
程以萱怔了一下,隨即明瞭,立時豎起耳朵,希望可以得到困擾了她多時的答案。
“陸,陸,陸先生。”對方是個沙啞嗓子,聲音難聽不說,還有輕微的結語,聽得程以萱好不焦急。
啞嗓子似乎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結語給別人帶來多大的困擾,不馬上回答問題,倒心情甚好的和陸海洋聊起天來,“您,您不是希望……希望我可以盡全力趕在今天傍晚……傍晚時將東西修……修復,否則怕,怕來不及,不,不知道現在還,還來得及嗎?”
難怪一定要讓自己在這個時間過來,原來在等證據啊!只是不知道這個證據or證人,會不會是一場自導自演的戲?
程以萱在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看向陸海洋。
陸海洋一邊回答著“來得及,來得及,你就直接說結果吧!”一邊回看向程以萱,眼中半是按捺不住的焦急,半是即將洗刷冤屈、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欣喜。
被他的情緒所感染,方才懷疑他作假的念頭轉眼已被程以萱拋去九霄雲外,屏住呼吸,她一時間甚至覺得連啞嗓子那難聽的聲音都變得柔和動聽起來。
“好,好吧,系統我確……確實修復了,結,結果我也拿到了,這上面顯示,陸,陸先生您,您的毒檢結果為……陰性……”
啞嗓子後來又說了什麼程以萱已經完全聽不到了,甚至陸海洋怒目圓睜對著電話似乎在吼些什麼,聽在她耳中也不過是些毫無意義的莫名聲音。渾身血液彷彿都凍結了的那個瞬間,唯一還活躍在她腦海中的只有,也僅有兩個字——陰性。
她程以萱雖然不是醫生,對於醫學方面知識的掌握也十分有限,但毒檢結果陰性是什麼意思,她還不至於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