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趙廣此時心裡只顧想著馮永給他的承諾,對於乾糧的怨念早不知消散到哪去了。
“兄長,咱們可說好了,若是小弟當真把大人的騎軍之術學成了,你可別忘了答應小弟的話。”
看他那模樣,只要當真能有霍驃騎一半本事,就是吃再多的乾糧都沒問題。
“兩年,我只給你兩年時間,”馮永伸出兩個手指頭,“若是兩年之內,無論遊騎,還是突騎,你都得要讓馬將軍覺得可以領騎軍上陣了,那就算過關。”
本來是想說趙雲的,可是想想這傢伙一直在趙雲的棍棒下死裡逃生,甚是不易,還是馬岱算了。
好歹馬岱也是跟著馬超的人物,一個騎兵將領有沒有達到領著騎兵上陣的要求,想必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一年!”趙廣拍著胸口說道,“一年之內小弟就能達到兄長的要求!兄長還是早早給小弟準備上吧!”
聽到馮永這般說,趙廣終於確認,兄長肯定不是在騙自己,當下便迫不及待地提醒。
自己的大人既然是騎軍主騎出身,又怎麼可能沒教過自己關於騎軍方面的東西?
只是大漢缺少馬匹,所以沒有機會實踐罷了。
畢竟若是要應對騎軍,最好的方法就是先要了解騎軍。
趙廣想到這裡,不禁嘿嘿一笑,想不到兄長也有失算的一天。
馮永又豈會不知趙廣的自信從何而來?
南鄉的牧場雖然主打產品是羊,但馬匹還是有一些的。
再加上從沮縣那裡今天一頭明天一匹地攢個四五年,怎麼說也能攢個三五百匹出來。
趙廣駐守沮縣時,從南鄉那裡支取了三百馬匹,這事還是馮永親自點了頭。
北伐時,馮永也看到了趙廣手底下那支小小的騎兵隊伍,還挺有模有樣。
只是他此時自然不會點破,孩子嘛,要多鼓勵,才能更好地成長。
“放心,我自不會食言。”馮永先是跟趙廣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又轉向門外吩咐一聲,“來人,把馬刀送上來。”
“斬馬刀?”
趙廣沒聽過馬刀,還以為是馮永口誤。
馮永搖搖頭,還未說話,只見劉渾就親自捧著一把形制有些古怪的兵器走了進來。
馮永站起來,從劉渾手裡接過馬刀,“鏘”地一聲拔出來,趙廣即便離得較遠,亦感覺到寒氣逼人。
“好刀!”
但見這刀的刀身比斬馬刀還要細上兩分,同時又比斬馬刀的弧度大不上少,看起來線條極度流暢,一看就知道是砍劈利器。
刀身雖然纖細,但刀身的中間,居然還開了一條血槽。
刀柄還不是南鄉所產的斬馬刀那種刀柄,在上面還多加了一個護手,刀柄稍稍有些略向刀刃方向彎曲。
整個刀看起來,似乎甚是有些怪異。
怪異中又帶著殺氣,讓人迷戀的殺氣利器。
趙廣不由自主地想伸手去摸,可是突然想起這等寶刀應該是兄長的珍藏之物,他只得放下手,眼睛卻是一刻也離不開。
馮永卻是把刀拋向劉渾,“去,到外頭給趙將軍演示一遍。”
劉渾是馮永手下馬術最好的,聽到吩咐後臉色一喜,大聲道,“諾!”
這柄寶刀,乃是馬上利器,他也就是在馮將軍測試用處的時候能摸上一次,沒想到現在還能再摸到第二次。
只見幾人到了營地外頭,劉渾令人插上數根木樁,然後翻身上馬,加速,衝刺,再回頭,舉起馬刀,就這麼平平地對著木樁切過去。
藉助戰馬衝刺的助力,只要握緊了馬刀,根本不用再額外施力多加劈砍,直接就切斷了木樁。
劉渾雙腿夾緊了馬腹,